见她动了,一旁在她对面细细端详着的男子开了口:“醒了?”
眼睛上绑着的布条被粗鲁的扯下。
“轻些,怎能这般对待如此绝色的美人?”
吕秋明斜倚在躺椅上摇着折扇责怪刚才动手的小厮。
“你是谁?为何绑我?”裴文君怯懦地小声问。
她今日是女子装扮,脸上又贴了疤痕,兴许能糊弄过去了呢。
“当我傻?”吕秋明并不恼,脸上兴致反而更高。
“你当真以为换了身装扮,贴个疤我就找不出来你了吗?”
他站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叹道:“虽说刚一开始没能找到你,现下还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见被他识破,裴文君不再遮掩,冷了脸:“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费了这些心思将你弄来,断然不是为了杀你的。若是那日在醉烟楼知道你是女儿身,我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不就是一把破剑吗?你喜欢,这全天下的名剑公子我都能为你找来。”
裴文君听他这般说,心思一转,声音软了下来:“既然是误会一场,明公子不如放了我。”
吕秋明被她温软的声音撩拨的心痒难耐,他立在她身后,弯下腰来将头搁置在他肩膀上。
“姑娘真乃绝色。今日又在常侍郎府上大杀四方。不若跟我回府做我的正头娘子如何?”
将这般手段厉害的美人迎回家中做正头娘子,母亲那里也交待的过去,日后也不能因此克扣他的花销,一举多得。
“好呀!”裴文君满口答应下来。
见她答的这般痛快,吕秋明心中起疑。
却又见她眉头皱起,似愁绪万千叹道:“可是我已经与平阳王定了娃娃亲,只待他回京便要下定了。这可如何是好。”
吕秋明闻言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在这处等着呢。他摇着折扇,踱着方步打算。
“此事好办,我去求了叔父,让他去找皇上拟一道旨,将你指给我,他平阳王府就不能拿你如何了,毕竟你二人并未下定。”
他转身回来就要凑上前一亲芳泽。
裴文君皱着小脸委屈着,眼中雾气蒸腾,似要落下泪来。
“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闺阁里的女子,你不要拿在勾栏瓦舍的做派对我。”
看得吕秋明心疼不已,这般娇花,就该娇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