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本就用了药,一时混沌,又喝了一壶的酒,那酒越喝越热,当下就发起了狂。
只看见一女子进来,并未来得及去细瞧她的模样,行了事后力竭晕厥过去。
裴之宥看见他这般反应,当下了然。
一旁的常侍郎察觉出其中不对,正要阻止。
却见裴之宥指着裴文君问陈二:“你可认得她?”
陈二适才说完话,看着众人面色各异,心道不好,难道那厢房内的不是裴家大小姐?只怕是睡错了人。
看向那脸上有一道疤的女子,想起京中传闻,转了话锋道:“她自然是与我相好的裴大小姐。”
裴文君险些被气笑,走上前一步骂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无耻之徒单想凭着空口白牙就污我名声。说,是受何人指使?”
他往后瑟缩着身子道:“我一时喝多了酒,将旁人认做了你,你莫要生气,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裴文君继续道:“就按你说的,你与我是何时何地相见的?又是如何相悦的?你且一一说来。”
陈二只当她拿自己没办法,道:“是前几日上街,我与你相识,你还送了我一方帕子,帕子还被我珍藏在衣衫内。”
闻言裴之宥给屠六递了个眼色,去他身上翻找出一方帕子。
裴之宥接过来看,那帕子上当真绣着个裴字。
一旁的众人唏嘘,姑娘的帕子一向是贴身之物,寻常外人轻易得不到,可见此事有几分真。
“我又是何时让何人与你说在此相会的,可有证人证物?”裴文君继续追问。
“是让人传了信给我,还言明看完就烧掉,并无证人证物。”陈二答的理直气壮。
“你没有,我却是有。”裴文君说话间从袖口中抽出一方帕子交予众人传看。
“我外祖家是做丝绸生意的,我所用的帕子一向都是织局绣娘绣的最新花色式样。
虽说我自从入了裴府,母亲也让人送来了衣物帕子,我却是不曾动过,一块未少,我也不知你手中为何会有裴府的帕子。”
她说完眼睛看向裴嫣然,但见她小脸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