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怜拧拧眉头。
说是也不是吧,阚芒一第一次醒来之后看见是她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姐,你还活着?”
要不是保镖拦着,可能阚怜就要给他造成二次创伤了。
而且醒来之后,话也变得很少,在醒来的那半天一直问他自己几岁之后,后来就几乎没说过话。
神经。
“……车祸上了新闻,但是我拦住了他的身份流出,所以我希望你能保密。”
“明白。”
陈淮西不关心这个,他比较关心现在病房里的梵西醒没醒。
“谢谢。”
阚怜道过谢,陈淮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阚怜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家伙,守了他一会儿。
好不容易等他悠悠转醒,阚怜听见阚芒一虚弱但是坚定的问句。
“姐姐,我为什么要活着呢?”
阚怜拳头硬了。
谁把她弟弟调成忧郁小生了?!
病房外已经把事情和江杳讲清楚了的吴五午看见陈淮西出来,连忙站直了身体,接过了陈淮西递过来的文件,随后问他:“陈总,那份作废的文件需要我带走吗?”
陈淮西沉默了一会儿。
吴五午还以为他是没听清,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听见陈淮西说:“不用,我自行销毁就行。”
“好的。”
总算把事情盖过去了的吴五午松了口气。
陈淮西揉了揉眉心,终于回到了梵西的病房。
梵西不在病床上。
陈淮西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厕所里传来了抽水声。
随后就是梵西在里面洗手的水流声。
“噜噜噜——陈淮西不在家,梵西当大王——噜噜噜——”
一边搓泡泡一边哼歌的梵西突然在里面“诶哟”一声。
陈淮西刚要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又听见她的小声嘀咕。
“人老了不中用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