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立刻揭过了这一茬,状似轻松:“没事的啦,就一年了,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呀。”
似乎被我的心情感染,姜西楼也放松了下来。
“知知,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这句话他从我十七岁说到二十岁,我们都以为世上真有永生花不谢的浪漫。
姜夫人后续也约见了我很多次,不是逛街就是参加一些夫人小姐的聚会,我小心翼翼各种提防,生怕惹出玩笑。
她对我的态度没有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昂,但依旧不放过各种挑刺的机会。
我在外应付她应付得筋疲力尽,回到宿舍了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不叫室友们看出来端倪。
偶尔有一次和姜西楼出门散心,听见他和他朋友的讨论。
他朋友提到我,问最近是不是被姜夫人逼太紧,我不像之前那样兴致高昂,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疲惫。
我不知道姜西楼的表情是无奈还是心疼,他声音低低地说了句:“我不知道,我想让她别那么辛苦,但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了她。”
我哑然,突然在这段恋爱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半夜睡不着,我偷偷在宿舍阳台上吹夜风。
六月是大学的第五个季节,每天都有离别在这里上演又落幕。
楼下有对小情侣在寝室楼下并肩聊天,青春洋溢的笑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男生拉着行李箱,女生背着一个小包,似乎这就是他们走完一生要背负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