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江席玉的安全,他必须亲自去做。
否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可能放过榻上那样的温情。
袁寰掩去心中的叹气,凑近闻了闻他的味道,闷声说:“我抱着你,你睡,我不离开。”
江席玉的手轻轻搭在了自己腰间的手臂上,覆着袁寰的手背,问:“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快了。”袁寰应了声,反手握住他的长指,说:“要做最坏的打算,还需问陛下要一道调兵的圣旨。”
他已经吩咐昭白出发北原了。
这道圣旨,只是为了打开大凉与北原沿途的关口。
江席玉闻言,缓缓睁开了眼。
待到困倦之意褪去,他眸中有了细微的起伏,半晌才淡声开口:“朕可以下这道旨,但玉玺却在宫中,除了太后,就只有丞相能接触到了。”
他说着,仰头去看袁寰。
对上视线的那刻,他看见袁寰一向锐利的眼中添了他的痕迹,于是不再有杀性,只余情人般的温柔。
这一眼,江席玉下定了决心。
这道旨意下来,他的命就彻底属于袁寰了。
大凉的门全然为北原打开,这就是一场豪赌。
江席玉要用这江山,去赌面前这个人的情意。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疯。
江席玉也觉得自己疯,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拒绝过,也用恶语警告过,可袁寰依旧把心捧上来了。
于是,江席玉对他的戒心,早已不动声色的化在了彼此耳鬓厮磨间。
他的怀抱好暖,他的心好烫,似乎有他在,就能驱走江席玉身上所有的孤寂与凄霜。
皇位太冷,江席玉有时也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