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婧婉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随手一丢,冷冷地说:“还给你,以后别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约我出来了!”
裴旭阳弯腰捡起,摸着照片中的人,很平静地说:“婉儿,你看这照片里的你笑得多甜啊!”
“那你怎么不看看那时的你?”裴婧婉低头看着裴旭阳,和照片中的裴旭阳简直天壤之别
“你能不能坐下来!”裴旭阳实在受不了裴婧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他说话,一把将裴婧婉拉到沙发
随后将刚刚摇晃着的酒杯,推给裴婧婉:“喝!”
裴婧婉冷冷地撇过头,懒得多说一句,刚刚打电话的是陈希,说她喝醉了,让她去接她,她才不放心过来,没想到中了裴旭阳的鬼计
裴婧婉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怎么脱身?
裴旭阳看着裴婧婉嫩白的侧脸,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问:“又想逃?”
裴婧婉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她现在哪里逃得出去,这密闭的空间,门外还有人守着,就算她弄S裴旭阳,也逃不出这包厢
裴旭阳看着精致得像芭比娃娃一样的裴婧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松开她的脸,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问:“婉儿,陪我说说话好吗?”
听着更像祈求,见裴婧婉还是不声不响的
裴婧婉直接起鸡皮疙瘩,胃里说不出的恶心
裴旭阳见裴婧婉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了,威胁她问:“你想你爸还能再多活几天,要不要我带你去见见?”
裴婧婉这才抬眼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就算他破坏了你们的家庭,但好歹他也培养你成人,连家产都给了你,你怎么还下得了手?”
裴旭阳端起刚刚要给裴婧婉的那杯酒,自己一饮而尽,说:“你忘了我小时候他是怎么对我了的,我没忘。”
自言自语地说着:“你说要是那晚在森林里,你没有回来救我,我还能活到今天吗?”
说完裴旭阳摇摇头,继续讲着
“就在你来之前,那一只野狼围剿着我,我亲眼看着被咬住的那一根脚趾头被它们吞咽下肚,那时候,我如果没忍痛爬上那颗树,早被撕裂了,而这一切都是你爹干的!”裴旭阳说完又自己倒了一杯
裴婧婉怎么会忘了,她们去的时候一直找不到裴旭阳,是树上滴下来的血,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才发现卡在树枝上昏迷的裴旭阳
裴婧婉回想着那个画面都觉得恐怖,而那时候的裴旭阳也不过才11岁,那天晚上才刚下完雨,冬夜的湿冷,穿着棉袄的她,都冷得直发抖,就算裴旭阳那晚没被狼吃了,再过一会冻,都能冻死了
“等我醒来,都是一个月后了,我那时候在床上躺着,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也才能让你爸也感受一下那种活生生被撕扯的感觉,我失去的那一根脚趾,也应该让他用双腿还了!”
裴婧婉从去年就没见过她父亲了,即便她再恨裴齐康,也不忍心让他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折磨裴齐康
裴婧婉皱着眉问:“为什么你总要拿以前的事来说,你怎么不想想后来他待你的好?”
裴旭阳看着裴婧婉紧皱的眉头,立马伸手抚平,漫不经心地说:“那是因为他没有得选择,他不能再生育了,你又是女孩子,裴家的担子迟早要到我手里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真觉得是这样子吗?”裴婧婉觉得裴旭阳的思维真恐怖,任她怎么为裴齐康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