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初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无话可说。
周凛无奈深吸一口气,显然没有吃饭的意思,若不是盛家夫妇,他甚至没有胃口对着盛焱这张渣男脸。
“盛焱。”周凛双手搁在餐桌上,正襟危坐,脸色严肃,“今晚,我和初初妈妈一起过来也不是为了吃这顿饭。”
“事到如今,你从前的那些事情我们也没有兴趣再去深究。”盛焱的那些行为事实上全是对若初从前所有寄托与付出的否定。
这些事情的爆出,伤害最深的从来不是盛焱,而是自己的女儿周若初。
“既然外面的女人已经怀了你的孩子,那你与初初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我们来这里就是与你协商你们两个离婚的事情。”
“离婚”二字,让盛焱搁置在餐桌上的手微微捏紧。
谈判的过程比若初想象的要顺利许多。
全程盛焱没有为自己争辩一句,只在最后,用如砂纸磋磨过的嗓音说了一句,“我同意离婚。”
若初的心陡然传来一阵失重的感觉,伴随着如释重负的清晰感。
抬眸时,目光撞进了盛焱猩红又湿润的眼眸。
里头的悲伤让若初有种他曾深爱过她的错觉。
……
毕竟是谈离婚,所有的人都没有吃饭的心情。
包间里,空调开得很高,温度一度上升到缺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周若初脸颊被烘烤得又闷又热。
上洗手间的功夫,她给自己掬了一捧凉水浇在脸上,清醒降温后,再看向镜中的自己时,她赫然发现,追逐着盛焱的这些年,她眼神中的亮光早已变得暗淡不堪。
好在,如今止步回头还不算太晚。
擦去脸上的水渍,周若初提步往外走。
彼时,手机响起。
“宁儿。”是陆宁打来的电话。
接近春节假期,陆宁工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两人好久没有见面,偶尔会电话或者微信联系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