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盛焱不断低喃着若初的名字,试图从她身上得到回应。
可是,她吝啬极了,冷冷地抛下他……
倏然睁开眼睛,盛焱赫然发现,方才与周若初那么近距离的温存竟是一场梦。
他盯着天花半晌,直到一旁正在忙着整理东西的张妈转身,发出虚弱的声音,“我怎么了?”
盛焱手撑着床打算坐起。
张妈连忙上前扶着他,“怎么了?受凉了还饮酒过度引起了发烧昏厥。若不是及时发现,你这小命儿……哎!”
责备又心疼的语气,张妈给盛焱垫了个枕头在背后,让他靠得舒服一点。
老人家心有余悸道:“今天若不是少夫人在,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在听到“少夫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盛焱漆黑的眸光倏然一亮,身体下意识直了起来,“若初吗?”
张妈看着盛焱眼睛里冒光的模样,心里更是难受和惋惜两人走到如今分居的地步。
“是啊,少夫人下午来家里搬钢琴。正好那时候我发现你昏倒在影音室里。”
看着盛焱带着揉碎星光的眼眸,张妈叹息道:“我真搞不懂少爷你,说你爱少夫人呢,你新婚燕尔时就将人抛下不闻不问这么多年,说你不爱吧,可是昏迷的时候你口中一直在不停地叫着少夫人的名字……哎!”
盛焱听着,眼神变得迷茫与空洞起来。
“嘴巴都干裂了,要不要喝点水。”张妈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盛焱面前。
盛焱却没有动弹,眼睛发直地落在前方。
“那初初人呢……”愣了几秒,盛焱忽然拉着张妈的手臂问道。
张妈看着他,心疼少爷的爱而不自知,爱而不知珍惜。
“刚走,应该还没下楼。”张妈顿了一下,抬手指了指门外方向。
下一句话还未来得及出口,盛焱已经拔了手背上的滞留针,翻身下床,甚至没来得及穿上拖鞋,快步向着病房门口走去。
VIP病房层,人少安静,宽阔的走廊干净透亮,一眼到底。
许是因为生着病身体虚弱,又许是心情比脚步还要急切,快步走时,他两条大长腿几乎扭在一起,好几次差点摔倒……
“盛先生,您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下床的。”护士站的护士见到他先是一惊,而后连忙追上前来劝阻。
在看到盛焱手背上因为暴力拔针还在往外流血,“暴力拔针很危险的。您现在血管还在流血,得立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