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进来,给周若初仔细检查了一番,对着盛焱道:“盛太太身体肌能基本恢复正常,再留院观察一日,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走时医生郑重嘱咐他:“盛太太还是天生体弱,不仅先天心脏缺陷、还伴哮喘,两者都是并发急症,需平时特别注意修养和保护。像这次这种外力盾击和情绪失控都会极大程度地损伤她的身体,不可逆。以后,必须小心加以对待,以免再次发生晕厥甚至是休克的危险!”
医生的话足够含蓄,却也把最严重的后果摆在了盛焱的面前。
这番嘱咐让他愧疚至极。
谢南洲问医生,“回去之后,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
“注意生活饮食及心情情绪的调控,适当运动,多注意休息。”医生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谢南洲与盛焱道:“我开了一些检查,待会儿要麻烦你们去付费,带病人再去检查一遍……”
若初拒绝盛焱的帮忙,所以去做抽血和功能检查都是由谢南洲全程陪同。
盛焱眼巴巴地跟在他们身后。
下午输液的时候,护士给若初挂上吊瓶后让家属随其去一趟护士站,要将上午的检查报告和即将出院的药物清单进行核对。
“两位先生,谁与我过去一趟?”
盛焱没打算动,看得出来,他今天一路跟着谢南洲和周若初,就是不愿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谢南洲看了一眼一脸傲娇、岿然不动的盛焱,暗自吐了一口浊气,“初初,哥哥过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他轻声安抚若初。
就在谢南洲转身离开的时候,若初拉住了他的衣角。
谢南洲回眸,若初一双含水的眸子带着怜人的乞求看着他,她委屈地摇摇头,不让谢南洲离开。
“初初啊……”
若初紧紧地拽着谢南洲的衣角不肯松开,谢南洲无奈,深意的眸落在盛焱身上。
周若初对旁的男人的依赖举动显然戳痛了盛焱的心。
心口微微颤抖,痉挛的感觉敏感又强烈。
盛焱的目光对向面前的二人,若初偎依在谢南洲的身后,连目光与他接触都不愿。
他难过地倒吸一口气,对着护士沉声道:“我跟你去。”
直到盛焱离开,若初才松开了谢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