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湿气陡然涌上,红了眼,一脸失望地望向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碎了一地,“盛焱,当初不肯娶我的是你吧?婚后把我一人抛在国内的是你吧?一年前你抱着别的女人与我说要开放婚姻各玩各的人也是你吧?”
面对她一字一句的反问,盛焱无可反驳,只是那双黑眸越发深邃起来,里头隐隐闪着微光。
“这三年,你的确玩儿得很潇洒,声色犬马。这是我当初嫁与你时从未预料过的结果。不管我如何不愿接受,你早就不爱我了是真!你与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关系甚密也是真!”
“而我不是你,盛焱,我做不到你所说的开放婚姻,也做不到婚内出轨,更说服不了自己做有违伦理的事情。现在,我只是想要离婚,过正常人的生活,有什么错?!”
盛焱看着若初瞳孔里的雾气一点一点聚集成水,而后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他手心不由地攥紧。
她看着他,眼中依旧有着她读不懂的复杂。
“我不明白你为何三番五次地拿我与谢南洲说事。或者说,只有当我与你一样恶劣的时候,你才能在我们这场畸形的婚姻关系中找到一丝心理平衡?”
“够了初初,别说了……”盛焱忽而一脸颓败地说。
是他轻易挑起的战火,却在被她戳穿心思之后想要轻轻接过。
若初不依不饶,“就算当初是我的错,这三年,算作惩罚还不够吗?!”
窗外阳光刺眼,透过玻璃窗照进了射进室内,一层光晕划开她与她的距离。
病房里陷入了片刻沉默。四目相对,他们之间明明那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却又那么远,远到如隔山隔海。
就在若初蹲下身来收拾摔落一地的餐盒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随之而来的是宋晚婉的声音,“阿焱……”
盛焱与蹲在地上收拾的若初同时抬头,宋晚婉小嘴微张,一脸惊讶地站在病房的门边。
反应过后,她一边带上病房的门一边向着里边走来:“周小姐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