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夏末互看了一眼，识趣的退下，屋里只剩她与他。

姜汐瑶蹑手蹑脚走进，跪在龙轩离身前，实话实说：“臣妾有罪。”

“？？？”龙轩离正饮茶，狐疑的瞧了她一眼，“这是何意思？”

“臣妾错了，请陛下责罚。”姜汐瑶氤氲的水汽在眼眶打转，“可臣妾没法子，只能这么做自保。”而后盈盈一拜，“臣妾耍了小心思。”

“矿石接触沾有草木灰的清水并不能变红色，而是臣妾耍了心眼，所以……”

“恩。”龙轩离淡淡应道，方才在门口听了全乎，表情很淡定，并未怪她，她只是为了自保，并未害人，要不是她聪慧，懂得赌人心，心里有鬼的人自然怕，庄修媛不就是怕了。

姜汐瑶抬头看着他，“陛下都知道？”

“朕知道。”短短三字，将一切道尽，“你并未害人，只是为了自保。”

姜汐瑶眼眶蓄满泪水，“臣妾从未想害贵妃娘娘，更不可能害陛下的子嗣，那是陛下的孩子，臣妾怎忍心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儿。”

龙轩离眼眸微动，她认识的姜汐瑶最是善良，别说害人性命，就是个小动物也不忍伤害，他赐的锦鲤就照顾的很好，满宫里数她最在乎他赏赐的东西，照顾的甚好。

这么善良的人，硬生生被后宫逼到使用手段保护自己，可见后宫污糟。

“别哭。”龙轩离轻轻抚脸，“哭花了脸，成小花猫了。”

姜汐瑶喜极而泣，“嘶——”好痛，“陛下，臣妾脸疼。”

被太后掌箍的印子还在，脸颊红红的，龙轩离心疼下意识缩回了手，他知道她受了委屈，所以赶忙处理完政务便来了漪兰殿。

“疼吗？”龙轩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