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伯罕确实感觉自己做了场噩梦,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他试着动弹,却发现身上被绳子绑住:“我记得我是和乐芙兰一起来的,她们两个人呢?”
他感觉一阵头痛,又回忆起了一些东西:“你杀了我?又救了我?我……”
夏尔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手一挥,他就被一阵风吹到了门外,身上的绳索也自然而然地被解开。
门被重重关上,风撩起他的头发,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诺克萨斯都不要他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能说出那句话呢?
他抬起手,顿在了空中,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敲下去。
还能去诺克萨斯的时候不回来,被抛弃了就回来了,会不会让夏尔觉得自己把她当第二选择了呢?
夏尔现在是神明了,自己会不会已经配不上她了呢?她会不会瞧不起我呢?
她让我走,是不是因为我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呢?可如果我真的走了,他会不会彻底对我死心呢?
亚拉伯罕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但他真的没地方去了,他能做的也只是敲响房门。
“夏尔,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你无处可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了,像十年前一样。我……我嘴很笨,经常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这十年来每一个夜晚我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你,想到过去那些青葱岁月,我都会想要是时光倒流,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样子该多好。这些天我一直都想和你坦白,我总想着等我出人头地了,再把你接回去。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
沉默,良久的沉默。
然后门打开了,亚拉伯罕抬起头,看见夏尔正站在门边。
“进来吧。”
她明明面无表情,但亚拉伯罕却听到了笑声,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