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从梦中惊醒,瞳孔扩大,喘着粗气,满眼惊疑不定。他开了灯,顺便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自拍界面。
手机里的他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他咽了口唾沫,就要去到客厅里打点水,一到客厅就被坐在沙发上的夏尔吓了一跳。
没开灯,黑不溜秋的,哪怕视力再好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格里芬怒从心头起:“你有病吗?这么晚还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
他记得刚刚打开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两点半。
夏尔没有理他,他走到一旁打开灯才发现她正戴着耳机听着歌。索性也不管她了,自己接了杯热水喝了下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热水喝下去却一点都不解渴,他又喝了几杯才缓过神来。直接在夏尔身边坐下:“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就像这十年来一样。”
他声音很轻,很温柔,很难把他和刚刚的暴躁男人结合在一起。
“你疯了。”
“什么我疯了?我现在好得很,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格里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出口就是咒我呢?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走到这一步?你的这一切都是我给的!现在功成名就了就想要把我一脚踹开是吧?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找个借口把我处理掉了?”
他声音越来越大,眼里的怒火清晰可见,夏尔对此置若罔闻:“你该睡觉去了。”
她声音很轻,里面却蕴含着海量的魔力,格里芬听到这句话时一愣,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变得睡意惺忪起来。
“我该睡觉去了……”
他闭着眼睛,全然忘记了口腔内的干燥,低着脑袋梦游般走回到房间。
夏尔望向窗外,她住的这间房子在七楼,算是在战争中保存比较完整的,但也有好几年没有住过人了。
原本脏兮兮的玻璃在魔力的作用变得锃光瓦亮,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光幕,可以看见外面破烂的石头房,和停下的施工设备。
“这座城市变化很大。”
夏尔回过头,是乐芙兰,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身边跟着莎弥拉,亚拉伯罕被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