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映在李向阳的侧脸上。
那挺拔的身影,那从容的姿态,那温润如玉的气质,哪里像个粗鄙的庄稼汉?
小伙哪哪都好,偏生是农村的。
张玉兰越看越是心慌。
她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得了?
自己闺女要是对他有了想法,那可真是完犊子了。
"李同志,"她尽量将声音放柔,语气却很疏离,"多亏你及时送我父亲来医院。这是一点心意,你拿着买点年货。"
说着,她从皮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时还不忘后退半步,生怕碰着似的。
李向阳倒是爽快,接过信封就往怀里揣:"谢谢玉兰姐,老支书人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告辞。"
张玉兰松了口气,可老支书却不依了:"这么着急走干啥?外面冷,喝口热水再说。"
"不了,您没事就好。"李向阳摆摆手,"对了,仓库您也别担心,耗子都被我家猫抓干净了。我得赶紧买条鱼回去,好好犒劳它。"
这话听得张玉兰一愣,小伙怎么还养起猫来了?
要是那猫长得好看,对小女孩吸引力就更大了。
想到此,她又往女儿身前挪了挪。
楚青璇被母亲护得别扭,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
她偷眼瞧着这个农村青年,只见他虽然穿戴朴素,却半点不显局促,倒是有种寒梅傲雪的气韵。
"那个......"楚青璇刚要说话,就被母亲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李向阳笑了笑:"玉兰姐,青璇,你们陪老支书说说话。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
人走了,张玉兰这才算松了口气,立马转身数落起老支书:"爹,您这是要干啥?青璇还小,您可别......"
"我知道,我知道,"老支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你们城里人讲究门当户对,我这不就是顺嘴一说么。"
张玉兰还要再说,楚青璇却突然开口:"妈,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这话听得张玉兰心里一惊。
有数?
这闺女要真有数,她能这么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