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直起身子,目光如炬地看向张大山和那位中年妇女,"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滚!张大山,我在告诉你,生产队长的活,你想都别想了。"
张大山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老支书威严的目光,只能悻悻地低下头。
"还有,"老支书转向那中年妇女,"我告诉你,谅解书的事,想都别想!你们要是觉得委屈,尽管去告!"
中年妇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好,那就走着瞧!你们等着,这事没完!"
李向阳冷笑一声:"随便你们怎么施展。"
看着张大山和那中年妇女灰溜溜地离开,老支书缓缓坐回椅子上,眼中全是自责。
"唉......是我的错啊。"
"老支书,您这是......"
"大山这孩子,为了一条烟,就能把良心卖了,这些年......"
老支书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得做了多少亏心事啊。"
李向阳默默听着,没有接话。
"我对不起永福啊!永福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让我照顾他的孩子。我答应了,这些年,就是因为这个承诺,我给这孩子太多照顾了,没想到竟养成这个样子......"
"不行,孩子错误犯了,该查的都查,该问的都问,绝不能让大家伙的心凉了。这些年,他欠谁的,我陪!"
老支书猛地站起身来,然后险些晕过去。
见此,李向阳赶紧搀扶。
这个年代,生产队长手中掌握着生产队的生产资料分配权。
农具、化肥、种子,甚至连牲口都归他管。
更重要的是,工分记录和口粮分配都要经过他的手。
生产队的工分记录,一向是张大山说了算。
记多记少,全凭他一张嘴。
这要是查起来,恐怕能查出不少问题。
"老支书,要不我先扶您回去休息?"李向阳担忧地看着老人家苍白的脸色。
老张支书摆摆手:"不用,这事得马上办。你去,把张大山喊回来,让他带着仓库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