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冷眼扫视了一圈,直逼得众人不敢再动,她才直视着赵奎道:“如果从身份上来说,你是官我是民,我见了你,自应该给你下跪,但是就你这样品德瑕疵,实在不配为官,我是不会跪的。”
江棠棠这话,可说是说出了老百姓的心声。
赵奎在崖州当县令这么多年,除了从百姓身上搜刮好处,从不为民做主。
以前人们敢怒不敢言,如今眼看着岭南乱了,陆时晏在岭南的声誉前所未有地高,而江棠棠又是战神的夫人。
有这样的战神夫人站出来给他们说话,他们还怕什么?百姓们纷纷附和,数落起了赵奎的错处。
赵奎气得脸色发青,连骂了好几声,“大胆刁妇!”怒喝着,命令衙役把百姓赶出去,再处江棠棠一个藐视朝廷命官之罪。
江棠棠今儿过来,自然不可能没有防备。
她不仅掌握了赵奎和宋总兵勾结,与胡家一起陷害她作坊的证据,还安排了大量的护卫。
有的人在明处,有的人在暗处,再加上这么多百姓,都站在她这一边。就衙门的几个衙役,哪里能奈何得了她。
赵奎狼狈得不行,只能一面让心腹去找宋总兵求救,一面给自己台阶下,做出一副大度不与江棠棠计较的样子道:“江氏,你今天击鸣冤鼓所为何事?”
江棠棠等的就是这一刻,“赵大人,你为了霸占我家胭脂坊,指使胡家给蒋妙涵等闺秀下药,诬陷我胭脂坊的香膏对肌肤有害,你堂堂一个父母官,不为民谋利,却为了私夺人民的财产做出这种事来,不觉得羞耻吗?”
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喊冤告状是应该去上一级官员处击鸣冤鼓,上诉状的。
但岭南的官员全都黑成了乌鸦,江棠棠根本就没打算通过正规渠道解决。反正很快崖州就要易主了。
她今天这一出,除了给胭脂坊正名之外,也是为了踩着狗官为自己谋个好名声。
赵奎没想到自己私下密谋之事,早已被江棠棠所洞察,心里闪过一抹慌乱,强制镇定道:“大胆江氏,你先是藐视朝廷命官,现在竟又污蔑本官,来人啊!给将他抓起来。”
刚才衙门的衙役都没能抓住江棠棠,这会儿肯定更是不行的,江棠棠在护卫的保护下,稳稳地质问道:“赵大人,你这是心虚了吧!”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这刁妇,好生无礼。”赵奎着急地朝外看了一眼,不明白宋总兵怎么还没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