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这时候,何必去在乎那些虚名!”陆怀韫自嘲地笑了笑道:“如今我们不过是流放的犯人而已,又不是在京城。为今之计,活下去才最要紧。”
接着,他又分析道:“既然祖母一直将这事瞒着,就说明她并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还有,她以前都没有动手对付我们,现在更不会。娘你担忧太过了。”
陈氏脸上神情几变,突然,眼里闪过一抹狂喜,“还是我儿聪明,我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她说着,就要往大房歇脚的地方跑。
陆怀韫却拦住了她,“让寒哥儿去吧!就算父亲不是她亲生的,但也是陆家的血脉,我家寒个儿也是陆家的子孙,老年人心软,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说完,他对陆寒交代了一通,让她抱着几个河蚌去找陆老夫人。
陆老人果然如陆怀韫算计的那样,没有让陆寒空手而归。
“就这点有什么用?”看着陆寒怀里抱着几个竹筒饭和山药饼,陆知宜不满地抢了一个山药饼过来,气鼓鼓地咬了一口。
只一口,她就愣住了。
怎么这么好吃?
她舍不得吞,可又忍不住狂吃。一个巴掌大的山药饼,眨眼间就被他吃了个干净。
陆寒只拿了一个山药饼回来,流了一路的口水,强忍着没吃,想给娘带回来。
可是饼子才拿回来,就被小姑姑三两口吃没了,顿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见陆知宜还像以前一样自私,陆怀韫夫妻都露出不满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