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样做,所有人都知道林宴君离家出走,他压力得多大。”文雅说。
“我只是个老师,学生出了这样的事情,及时通知家长和校方负责人是我的本职。如果不在第一时间告知,一旦出了任何意外,那就是我的责任。”
“您只想到了自己明哲保身,就没想想那个学生现在心理还能不承受。”
“我当他的老师,最多也不过就是两三年交集,是外人。父母才是他一辈子的亲人、负责人,我只是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越俎代庖。他今天没有进学校,在校外发生任何事其实本质上就不与学校相关,我及时通知,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柳清兰一边换上一身旗袍一边解释着,之后又去屋内取出一套衣服递给文雅,说:“正好,你也向公司请了病假,换上衣服,跟我一起去郑家喝茶”。
“妈,你不打算去找学生?”文雅惊讶反问。
“我早就特意给今天请了事假,不上班,要去郑家。”
“可现在一个学生离家出走了,你也不改变安排吗。”
“学校会有人去找,他家人也会找,多我一个人参与并不会有特别之处,但如果我爽约郑太太那就显得很失礼。”
柳清兰的回答令文雅惊讶,一时不知道是佩服柳清兰的冷静清醒,头头是道,还是该指责她的冷漠。
文德正一直从旁边边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见母女二人几乎快要僵持上,便接话说:“齐清说那位林宴君同学很敬重相信你妈妈,但这件事情,他没有想过来找你妈妈诉说,有些不寻常。其实,这次你妈妈如果也去找人,反而不一定是好事。”
“这话什么意思?信任自己的学生出走了,自己不去找人,还有道理吗?”文雅很不理解地看向文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