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柳清兰稍稍松缓一些情绪,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却不料,周暮看着柳清兰,忽然又定定地直视着她发出反问。
“柳老师,那您记得我吗?”
闻言,柳清兰下意识收紧了握着茶杯的手指,推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以掩饰自己的心绪扰动。这种情况下,柳清兰大可以说一句不记得即可,以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这 个话题。但对着周暮的那双眼睛,她的心却乱了,想到很多事,竟一时答不出这个最简单的问题。
“其实柳老师不记得也正常,这中间少说也十来年,那时候也不知道,今天大家会在这里一起喝茶。人得有多好的记性,才能记得见过的没一个人。谁要是有那本事,也不坐在这儿了。”话题从郑满功引出,最后也郑满功以一个轻松俏皮的玩笑圆场,引得众人笑开,从而结束话题。
当晚从郊区回城的路上,文雅开车,柳清兰与文德正坐在后排,一家三口自从上车开始便都沉默无声。即使是文雅在掉头时,为避让一辆车子猛打了一下方向,所有人都被晃得歪过身子,也都没人吱声说话。
车子在寂静的的路上向家去,文雅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大家都回娘家住,坐在后排的人也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继续各自看着窗外沉默。
“妈,我记得我从来没戴过什么小金饰,更不要说直到高中。那个郑伯伯,真有送过我吗?”文雅开着车说。
文雅其实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