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又不是你的,你只是个员工。越是想升职,越不应该得罪太多人,如果你的能力别人都看在眼里,主管离职后只有你升任最合适,那这一趟浑水你更不应该去掺和,静观其变才最稳妥。做得多了,反而容易出差错。雅雅,你不是个冲动冒进的个性,为什么这次非要急着证明什么呢。”
“我……”文雅有些话到嘴边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又咽回。
看文雅没有接话,柳清兰以为文雅已经被说得无言以对,便又再接着说下去。
“有人借着特权走账,中饱私囊,而且不是一朝一夕,那就肯定不止一个人参与相关环节。那么大个公司,总不会几年下来没一个人发现异常,偏就你能看得出来。别人发现了不处理,不声张,就是不引火上身。窗户纸虽然薄,但有时候也是绝对完美的防护罩,罩住所有人的体面和利益。现在你要去捅破这层纸,后面的事情想过怎么应对吗?”
柳清兰所说的道理文雅心里全都明白,她自然知道自己如果决定去细追究,就是要捅马蜂窝,就是要在一定速度上当个恶人。仅凭理性道理,她绝无可能赢过柳清兰,但她还是想近自己的想法去做。毕竟,她的人生几乎所有事情都在被柳清兰左右决定,唯有职场算是一块地的自留地,在那个范围里她可以全凭自己的想法做事。
“妈,你是觉得我能力不行,办不好这种事情吗。”文雅在讲不过硬道理后,只得强行转移矛盾主题,以此来扞卫自己的决定。
柳清兰对这样的反问第一时间是疑惑的,之后像是理解了女儿的任性倔强,明白自己是多劝无益,她一定只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虽然已经可以预见不久后,文雅会在这个决定的基础上吃亏撞壁,但柳清兰也看得开,毕竟那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最坏不过离职,丝毫不足为惧。反倒是眼前如果继续就此争议下去,可能影响母女和谐,于是便也就势调转话题方向。
“其实你们公司还挺会循序渐进的,先只说代理临时工作小组,再让你代理财务室,戏铺的不错。安排这个事情的人,有点意思。”
“我倒觉得多此一举,事情都是我在做,财务部的人也都心里清楚,除了我还能有谁顶上岗位呢。”文雅低头吃了口饭,回答得不以为意。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以为就只有你能顶上去,这本身就是个很危险的想法,就说明这一件事分两步有是有必要的。”柳清兰一边解开围裙在对面坐下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