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责任划分清,谈钱伤感情

渴慕美好 大龄剩女 3542 字 13天前

“现在的问题是你还不能开车了。”

“为什么我不能开?”

“刚才不是交警把你的驾照给扣了吗?”

“哦,我把这茬给忘了,那也没办法了。”

“你说这保险公司不理赔…”老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听到老板说话突然停下,国庆意识到了老板下面的潜台词。在给老板开车前,老板也曾说过,如果出车祸,司机是要根据事故大小负责一部分责任,意思是要出钱的。

现在车祸出了,保险脱保,自己出钱是必须的了。

此时此刻,国庆望着对面的老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老板显得突然陌生。

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好哥们。但今天突然的却感觉有了一层无形的隔阂。尤其是当谈到钱的问题时,那种不友好的气氛一下子笼罩在国庆的周围。

他想起曾经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那时他们从不计较金钱,彼此信任和支持。

但现在,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国庆不禁思考,是金钱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他们自己在这次车祸中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一场车祸,似乎让他俩产生了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他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主动开口说道:“王哥,能不能不要因为保险公司不理赔而影响我们的友谊吧?”

然而,老板的回应却让他感到心寒。

“友谊?在现实面前,在车人祸面前,在病人面前,友谊又能值几个钱?”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痛了国庆的心。

国庆不吭声了。

他知道,自己的家境是个什么情况,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哥,我没说我不认这钱,就是。”说到这儿国庆停了下来。

“但事故已经明显的摆在这里,病人躺在医院每天都得用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你我多少个没黑没夜的辛苦付出才挣来的,总有难以支撑的一天。”

老板掏出烟来递给国庆一支接着说:“并不是说友谊因此而产生不愉快,在现实和友谊之间,现实肯定大于友谊。“

听了老板的话,国庆忙说:“哥,你现在在困难中,我国庆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况且这烂子是我惹下的,就按我刚给你开车时说的,我想尽一切办法,争取给你想办法解决。”

国庆这些含蓄的话多少让老板心里有了一丝慰藉,至少这句话给了他底气和勇气,他才能直起腰杆子和病人去协商此事。

“你说的在理,出了这事,咱俩谁也逃不了干系,都得共同面对。“

老板说这些话时,表情非常严肃,没有看国庆,盯着远方。

国庆突然觉得,为什么金钱会让人变得如此陌生和冷漠。

他想到了父亲那年领他去找吴贤良叔叔时的那句话,钱是硬通货,世上无难事,只要你有钱!

当初自己之所以被派到工程队当临时工,按父亲的话说,就是因为没有给办事人塞钱,300元钱,就可以让一个临时工摇身一变,成为吃国家商品粮的国家正式职工。

可那300元钱,父亲在哪里去找啊。

看起来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啊。

那天的车祸才让国庆意识到,在金钱面前,亲情爱情友情都不值一提。再好的关系皆有翻脸的可能,如同老板为给钱几次吵得面红耳赤。

“赶快睡,在床上抽啥烟?呛死人了。翻来覆去想啥哩,把人打扰的。”

妻子晓雅的话打断了国庆的思绪。国庆心里暗笑,回忆了半晚上,还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是红灯通过的还是绿灯通过的。

算了,不想了,反正现在事已出了,再想也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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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掐灭了烟头,转过身搂住晓雅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到了十点多,也没见派出所来人,国庆就打算和晓雅把钱给老板送过去。

结果老板说给国庆传呼留言,让他俩口等他通知。

与此同时,身着便衣的派出所干警终于在郊外找到了市公路管理段的所在地。

“这荒郊野外的,该不会是勘测队住的地方吧?连个围墙都没有,纯粹就是一个狼吃娃的地方。”

当公安干警来到市公路段的所在地时,看到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在这片郊外的野地里,孤零零地矗立着两排平房,这里就是市公路管理段的办公地方。

周围没有围墙,也没有任何其他建筑物,只有一望无际被白雪覆盖的麦田。

这两排平房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被遗忘在这个世界的角落。

走近一看,这两排平房的外观陈旧,墙壁上的涂料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平房的门前乱七八糟的放着十几辆自行车。

“这应该是哪个办公室呢?”干警感到疑惑。

正在这时,一间平房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人,看到这几名干警,那人先是一愣,疑惑的问:“你们干啥的?”

“嗯,我们想找一个人。”民警回答着向前走去。

“找谁?”

“麻烦请问一下吴贤良,是不是在这儿上班?”

那个人警惕的看着几位民警:“我不认识!”

说完就又进了房子关上了门。

什么情况?

几位干警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问个人,咋还关了门?

一位从后一排转过来的干警朝大家挥了挥手:“走,办公室在后面。”

几位干警不解的看了看刚才那个人的房间,这才看见门前有个牌子,被伸出来的铁皮烟囱熏得发黄,但用红油漆写的宿舍06几个字依仍清晰可见。

“啊,老吴,他今天去工地了。”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一边往炉子里夹着煤,一边对干警说。

“你们这里有吴贤良这个人?”干警问。

“当然啦,要不然我说老吴去工地了。”工作人员放下煤夹子,用搭在铁丝上的手巾擦着手。

“这个老吴能有多大年纪?”

“四十八九的样子。”

“马上五十了?”

“那老家伙一点都不像五十的样子。干啥贼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刚忘了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咋能寻到这儿?找老吴有嘛事?”工作人员光招呼这几个人,都忘了问来人的目的。

“哦,老吴不是年轻的时候支援过三线吗?我们是专门搜集写三线资料的工作组的人,想找老吴了解一些关于三线的动人事迹,或者是伟大壮举之类的事。”干警撒着谎说。

“啊,那你找人还是找对了?我们老吴一提到三线,这就是他一辈子的骄傲,经常给我们说,他当年在三线的时候,怎么样怎么样?说到三线,那可真是他的骄傲,也是为国家做过贡献,书写青春的人啊。”办公室工作人员似乎为有这样的工友非常自豪。

“那他去工地,今天能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