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茶提起他刚写的一张烂了的纸答道:“检验科的,叫你来是把这个字重写一下。“
闫安这才注意到美茶手里提着他中午写的那个会字,黄色的纸上的黑字被涂的辩不清字型,从旁边还被扯烂了一道缝。
“这是咋回事?”看到美手里拿着他写的那个会字,延安问。美茶红着脸说:“我把水杯放在这字旁边的椅子上,谁知一转身把水杯子撞倒了,水流到字上了,我急忙把纸想提起来,没想到从旁边给扯了一道缝,字也被水糊得用不成了。只能给主任说想办法了,字浸湿了,没法用了,我去告诉主任看咋办?我就让他下去找你去了”。
看到美茶满脸的诚恳,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闫安笑了起来:“噢,就是这事,没事,原来是要重新写这几个字,好吧,我重写一下就完了,小小个事“。
说完,延安就拿来笔和纸,在美茶的帮助下,裁纸,折纸,倒墨汁,试着写。美茶都在和他默契的配合着。
有时候真奇怪,平常写字都很顺利流畅的闫安,现在只写一个会字,竟然觉得旁边站个女孩不会写了。
他写了三次都不满意,吴姐已把其他的字别完了,就等他-写完这个会字后,就可以下班了。
当吴姐和其他姐妹站在闫安旁边看时,闫安更是写得生涩,以至于字都变形了。
美茶都熟悉他写字的程序了,笑着说:“反正是公家的纸,权当练字了”。
这句话把闫安说的更不好意思了,自己平时大笔一挥随便就能写出来的字,今天在四个女人面前显得如此的拘谨小心。
越是小心认真越是写不好。
吴姐看出了闫安的拘束说:“你赶紧写,我几个急着下班哩,随便画一下,太认真了就放松不了。没事,这下无论好与坏只要干了就别上去,咱都可以下班了,赶紧划拉几下”。
有了吴姐的催促,闫安更加着急。当美茶把折好的纸摊在他面前时,他也是想,反正好坏就写这一次,能用不能用就直接用去吧。
字写完了,三个女工友在等干透的同时顺便看着放在地上的四个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