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也在想着,后来敲了曹风闷棍的究竟是谁?难道是娘?
闲来无事,刘景浊便问了问中土近来发生了什么。
于是曹风便将这几年来遇到的最奇怪的三个人说了出来,刘景浊听着听着,就长大了嘴巴。
儒释道三家祖师,现在已经出世了吗?
牛贺洲已经有了一座灵鹫山吗?道祖可曾西出?读书人开始周游列国了吗?
这么些年来,刘景浊头一次觉得历史真实起来了,再不是什么羿射九日,也不是怒触不周山了。
又灌了一口酒,刘景浊不经意抬头,却见一轮圆月高挂。
于是他问了句:“现在是几月?”
曹风赶忙答复:“八月,八月十五啊!”
刘景浊呢喃道:“八月十五,八月十五。”
那是她的生辰啊!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两个丫头有无陪着她们的师娘过生辰,也不晓得老大老二如今怎么样了。
想到此处,刘景浊忽然转过头,一把按住曹风肩膀。
也是此时,刘景浊才明白这家伙当年说的抱大腿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所谓大腿从来不是剑灵,而是自己啊!
曹风被吓一跳,赶忙问道:“前辈,有事儿?”
刘景浊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这才说道:“以后碰到一个天衍之数时,看看能不能帮忙让一个人多活些日子,尽量试试,如果实在是做不到,那就算了。”
曹风哭丧着脸,“前辈能不能说清楚点儿?”
刘景浊却只是笑着说道:“等你以后碰见了,你就想得通了。”
说罢,刘景浊再次看向天幕,拿起歪嘴忽路,小口抿着酒。
从前有人说过,历史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场光影大戏,我们对于未来而言,一样是一场光影大戏。既然都是戏,那我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一场逆流而上,直到现在,刘景浊有了答案。
我们是真实存在的,度过的每一刻,都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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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八月十五,青椋山上却愈发冷清了。
但今日,有个远游十多年的女子,回来了。
一进青白客栈,流泱就闻到了一股子肉味儿。她一下子板起了脸,瞪眼看向梧丘,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欺负人吗?”
梧丘一下子没明白,即便现在已经不木讷了,但脑子还是转得慢了些。
于是梧丘答道:“可是……可是白小豆已经开始吃肉了。”
流泱一皱眉,“什么?!”
此时虞河走了进来,将那年发生的事情转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