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载十人的小船,就拉了一个人便离了这处悬空码头。
飞出去几十里后,中年人问了句:“左春树跟秋暮云,还有高图生童婳,都在山上,你怎么不去?”
少年人不答反问:“蹇宗主,有话可以直说。”
中年人传音说道:“我能破境合道,可以跟着你把命豁出去,但有一件事,你必须得答应我。”
少年人微笑道:“蹇宗主先说。”
蹇文雅沉声道:“鸿胜山道统不能断,狄邰不能死。”
少年人笑了笑,淡淡然一句:“鸿胜山道统是否能存,不是我说了算的,而在你们自己。狄邰死不了,九洲天穹消散,最吃亏的就是未曾合道的剑修。说句实话,他想要在几年之内合道,绝无可能,他没法儿参战的。”
蹇文雅摇头一笑,“倒也是啊!”
顿了顿,蹇文雅又说道:“别怪我算得这么清,不是谁都与刘山主一样的。生下来就有别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都不用担心别的,一门心思做想做的就行了。”
少年叹道:“得亏是符箓替身,要是我人在这儿,那必须得教教蹇宗主说话。”
懒得与他计较了,毕竟天下人有九成九都觉得刘景浊是命好。
事实上,刘景浊的天魂一趟珠官城后又回了鸿胜山,四个月快到了,得去用第五次点灯机会了。
柱容峰尚无新任峰主,几位天之骄子聚首之处便在此处了。
左春树远道而来,海上有些耽搁,也才落地不久。
葬剑城两位都是自青鸾洲直接御剑而来的,吃了点苦头。
所以此时,柱容峰上,五登楼。
没了某人,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不喝酒的。
左春树身形高大,即便坐着,也比别人高出一截儿。
狄邰给众人倒好茶,叹息道:“我当年也就是上了他的恶当,否则绝不会走。结果没等我篡位成功,仗打完了。”
左春树与高图生齐声道:“谁又不是呢?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没朋友的玩意儿,事事瞒着人。”
狄邰面无表情,只是说道:“何止,让高图生说说,人家刘大人皇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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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图生破口大骂:“狗日的刘景浊,想自己担骂名,把好名声留给帆海山跟鸿胜山,给我们造势!没朋友的玩意儿!”
秋暮云跟童婳都不想掺和,便手挽手出了门,四下逛一逛。
童婳脸上那道疤终于是没了,也是个大美人儿,秋暮云觉得自己差得多了。
前段时间她都再给左春树张罗小妾了,即便她自己都没成为正牌夫人呢。
“童婳,我们这些人里,你跟刘景浊最熟悉,你明白他想做什么吗?”
童婳点了点头,“是比你们早认识他,但这个人脑子有问题,谁猜的到他在想什么?恐怕天底下就俩人能猜到了。”
秋暮云点点头,那倒是。
两个人,一个男的,鞋不离脚穿一条裤子的姚大宗主。
还有一个,自然就是龙丘棠溪了。
秋暮云去过十万大山,知道一些事情,其实……多多少少猜得出一些,但又不好说。
想了想,她只得说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是没把归墟之战当做很重要的事情,一开始他就知道肯定可以关门,只是付出代价大小的区别而已。另外,咱们家里的,都是光长身子不长脑子的,压根儿就想不到这是刘景浊在交代后事。”
童婳叹道:“一个个都有病,刘景浊病最重。”
突然间,两人耳畔传来同一道声音:“你们这么说我,不好吧?真当我听不见呢?”
童婳倒吸一口凉气,“你现在都到这种程度了?提你名字就听得见?”
刘景浊笑道:“那你是真瞧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