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朝着刘炔一笑,“下手是不是有点儿重了?”
刘炔揉了揉胸口,轻声道:“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他娘的,到现在还不拔剑呢,围观者这么多,高低有点儿打脸了。
我也是个炼虚,剑修啊!
刘景浊轻声道:“你在战场上厮杀多,擅长以一敌众,杀力在一面而不在一点。而我跟人捉对厮杀很多,你这先手剑术就用错了,与人厮杀,一步错步步错。”
刘炔骂骂咧咧拔出背后长剑,“当年也没见你这么唠叨啊?岁数长了,话也密了?”
结果还没出剑,一只拳头已经砸向面门,只眼前一花,刘炔便倒飞
了出去。
刘景浊笑道:“那就不唠叨了。”
袁盼儿接住刘炔,没好气道:“你别练剑了,回头去练练脑子。”
输得这么干脆利落,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啊?人家到现在剑都没拔出来呢。
方才一拳头,当然不是全力,要是全力砸出,刘炔就没脑子了。只不过刘景浊的武道罡气比较古怪,看似砸在额头,其实罡气是到了刘炔泥丸宫走了一趟。
临晕倒之前,刘炔还是骂骂咧咧:“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房顶上也坐着几人,有个没等住青椋山渡船,率先跑来拒妖岛瘦篙洲天骄不禁揉了揉眉头。
结果身边居然还有人说:“这是托儿吧?武道琉璃身,一拳撂倒炼虚剑修?”
吕火丁转过头,气笑道:“你去当这个托儿试试看?”
那人干笑一声,再不言语。
忘忧瞧见这一幕,也没忍住揉了揉眉心。
当年在西花王朝京城外边儿,那家伙还是个神游剑修,武道未达归元气,就可以把一尊炼虚硬生生磨掉半条命了,何况如今破境琉璃身,又是求真我了。
刑寒藻问了句:“要是刘炔一开始不玩儿的这么花,我家山主能不能打赢?”
高图生撇撇嘴,“他单单武道境界,就已经不惧寻常炼虚了,即便刘炔一开始就全力以赴,你家山主还可以一分为二。”
打不过?那就武道琉璃身,外加一尊真境剑修。
童婳终于明白了,当时渔子前辈说炼虚都有点欺负
人是什么意思了。
她没忍住以心声询问:“你跟他打呢?”
高图生笑了笑,如实答道:“只分输赢,我俩赢面五五开吧,但分生死,我必死。不说别的,光是那一百八十个心眼子我都受不了。”
童婳又问:“那你跟刘炔比呢?”
高图生给了个中肯答案,“跟刘景浊,跟袁盼儿,跟朱法言,又或是刘炔,都差不多,但我说的只是论杀力啊!”
此时袁盼儿朝着刘景浊抱拳,冷声道:“请指教!”
刘景浊微微眯眼,哪儿来这么大敌意啊?我跟你袁盼儿有仇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