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剑光消散之后,顾衣珏与姚放牛也已经到了墓碑正面。
姜柚抬头看了看那个举城来说都算最高一波儿建筑的墓碑,念道:“拒妖岛戍边人所立。”
刘景浊已经回到了下方,他将山水桥递给姜柚,自己则是背好了独木舟。
青年人笑着说道:“虽然没我预想之中的大场面,但我也得告诉天下人,拒妖岛就是每个戍边人背后的靠山。”
等以后到了拒妖岛,开辟处一座九洲最大的交易坊市之后,还要再做一件事,想了很久的一件事。
让那位镌刻铁牌的老前辈在戍边人身份铭牌上加上一行字。
“欺戍边人者,必举拒妖岛之力共斩之。”
那位蓝鸟河婆瞬身赶来,问了个姜柚也想问的事情。
“几位前辈,能否告诉我,那丫头呢?”
众人皆是看向刘景浊,后者微笑道:“跟随大先生修行去了,她也拿回了自己的根骨与天赋。”
至于那具肉身,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刘景浊拍了拍手,轻声道:“好了,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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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年轻道士到了渝州,在阆水与江水交汇之处,乘舟去往江中城池。
不是头一次来了,张五味并没有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逛。
上次来渝州,之所以落荒而逃,是因为在梁山看灯戏时,碰到了个穿红衣的圆脸姑娘。
这次来,他却是迟迟不敢去往梁山县。
分明就是来找舒珂的,那里也是舒珂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可他自个儿也不晓得为什么,就是不敢去。
不得不说,不同的是遇见某件事之后,变化会极其吓人。
如现在的张五味,略微带着胡茬儿,腰间悬着漆黑酒葫芦,眼神深邃,再不像那个眼神纯净至极的年轻道士。
一股子江风拂过脸庞,三月的渝州江风,总还是有些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