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少女走远之后,刘景浊关好了房门,一个瞬身去了小镇南头儿。
黄土夯造的屋子,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口,大半夜还没有睡,只是一口一口吸着老旱烟。
这屋子后边儿,大月有个一分地,种的就是烟草。
道士迈步走过去,递给老汉六枚铜钱。
“这孩子不错,懂得取舍,以后出息不会小。”
老人家抬起头,手伸了出来又缩了回去。
“算卦收钱,天经地义,哪儿有还回来的道理?”
显然是没把道士说的顾慢慢以后会有大出息这话当回事。
其实有出息没出息,对老人来说,关系不大,能长大,娶个媳妇儿,安安稳稳一辈子,老人就知足了。
刘景浊将铜钱摞起来,放在了土夯的台阶上,轻声道:“我要是不说那番话,把这孩子的希望掐断,看似是让他开心,实则不然。你可以想想,顾慢慢以后的长大路上,万一有一个很难过去的坎儿,他会不会想着,反正来生还能做爹娘的孩子,不如就死了?”
老人转过头,吐了一口烟雾,咧嘴一笑,开口道:“可不像个神仙啊!”
刘景浊笑了笑,“都是人。”
说完就走了。
那个孩子会在老汉死后被松鸣山收入山门,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引气入体,但至少会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刘景浊种下这个因,你松鸣山,要接这个果。
走着走着,就到了小镇外。
这都忍了近一月没喝酒了,好像酒水喝与不喝,区别不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