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螈抬起头,一愣,挥手打出一道符箓,地上死尸瞬间被符箓散发出的火焰烧成灰烬,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他赶忙抱拳道:“前辈说得是,灵犀江水太深,他把握不住,尸骨无存,多半是喂鱼了。”
刘景浊点点头,微笑道:“那便就此别过了。”
话音刚落,刘景浊心念一动,一道剑光被他收回。与此同时,百里之外有两道剑光穿破渡船大阵,瞬间划破云海便到了此地。
只见那年轻人背好两把剑,拉起重新出现的小丫头,笑着说:“没事儿了,我带你玩儿去。”
楚螈瞧着两道背影,大气都不敢出。
他有一把飞剑!还有两把佩剑,多半也是仙兵。
楚螈转过头看向那女子,眼神冰冷。
“你可是差点儿把我送进了鬼门关!咱们的账,得好好算算了。”
……
三岔峡内一处断崖边儿上,掌门蔡真珠,护山供奉素姑,还有那位掌律洪休。
一位炼虚两位神游,三人沉默不语。
看似只以死了个心术不正的归元气武夫收场,可接下来,神鹿洲西陲的绿湖山与东海黄羊府,可就不那么容易收场了。
蔡真珠没忍住嘴角抽搐,咋舌道:“这小子,你俩谁去打交道?反正我不去,我怕被他忽悠的把三岔峡卖了。”
掌律洪休苦笑道:“瞧着境界只有金丹,可这手段,弄死个元婴境界绰绰有余。更何况,这年轻人,有点儿心黑啊!我是直肠子,也与他没法儿打交道。”
两人齐齐看向拄杖老妪,老妇人气笑道:“你们什么意思?我就是心肠不好的毒妇了?”
一位掌门,一位掌律,两人齐齐点头。
刘景浊带着白小豆御风到了一处不大湖畔,过去就是属于三岔峡的了然谷了。
一座三岔峡,十余山头儿里边儿,三岔峡、朦胧台、红树城,这是三处当之无愧的地头蛇。其余山头儿虽说算不上夹缝儿里求生,却也是倚靠三座二流宗门讨生活的。
带着小丫头走到湖畔,沿着湖有大约三里长的街道,青砖铺地,隔百余步就有一处伸向湖中的码头,只能停靠小舟。
刘景浊低头瞧了瞧白小豆,轻声道:“天气凉了,穿的冷不冷?”
白小豆摇头道:“在屋子里不冷的。”
刘景浊没好气道:“晚些时候带你买衣裳去。”
此处的成衣铺,兜售之物自然是法衣之流了,给这丫头买上几身法衣,起码也能冬暖夏凉,不至于冻着。
走向其中一处有小舟停靠的码头,刘景浊还没开口,撑船舟子便笑着说道:“了然谷一两银子,红树城一枚半两钱,朦胧台十枚半两钱。我看这位公子带着孩子呢,总不至于去朦胧台找寻清红馆吧?”
小丫头一脑门疑问,抬头问道:“师傅,清红馆是什么?”
刘景浊嘴角抽搐,想了想,笑着说道:“说的是有一技之长的女子。”
结果那老舟子笑着抢话,“这个说法儿倒是妙,无论清馆红馆,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女子。”
刘景浊无奈道:“老人家,说话还是要分点儿场合的,你再这么说话,我可就只能换个码头了。”
老舟子闻言,赶忙开口道:“是我老头子话太多了,两位上哪儿?登船吧?”
刘景浊拉起白小豆,甩去一枚碎银子,轻声道::“过湖,去了然谷。”
此刻已然正午时,湖上清风微凉,白小豆趴伸出手试了试水温,不太凉哎!于是她又把脚伸出来,刚要脱掉鞋袜,结果瞧见师傅笑盈盈看向自个儿。她咧嘴一笑,轻轻将脚收了回来,只是像个小猫似的挠一下水,过一会儿又挠一下。她总觉得湖里有个什么东西跟着自个儿。
舟子摇动船桨,笑呵呵问道:“听二位口音,中土人氏?头一次来迷离滩吧?”
刘景浊小口喝了一口酒,微笑道:“头一次,迷离滩有什么什么出名酒水?老前辈给我推荐推荐。”
舟子咧嘴一笑,轻声道:“要说酒水,了然谷的缥清酒,红树城的禁秋酒,朦胧台的花酒,可都是一绝啊!只不过这三种酒,也就花酒最容易喝到了。了然谷的缥清酒,酿酒的潭涂姑娘,一年只酿三缸,有钱都买不到,排队买酒的都排到几百年后了。红树城的禁秋,更是要等到满城红树开又未开时,取树上花蕾酿制,红树十年换新装,半城蕊蕾一斛酒啊!压根儿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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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树十年换新装,半城蕊蕾一斛酒。
刘景浊无奈道:“这谁喝的起?”
舟子咧嘴一笑,忽然笑意不断,开口道:“所以说喝上朦胧台的花酒最容易嘛!”
一直专心掬水的小丫头忽然开口道:“师傅,只额头上长了一只角,身上还有白色纹路,像牛一样的,这是什么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