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道着‘好好好’,手里办事时却全当没看见?”一旁另一位脖子上挂了串玉石佛珠的宗室老者开口了,“这温玄策的女儿当真同温玄策不似一类人一般。”
“温玄策便如同那开锋的刀,还未靠近,只远看便有其一朝压下被波及到以致被划伤砍死的风险,”叶舟虚说道,“他这女儿却似是外表看上去滑不溜手的面团一般,看着无害,捏在手里还能捂手把玩,可当真上手拿起时,才发现那看上去温和无害、滑不溜手的面团除了表面是一团看着不伤人的面团之外,里头包裹的皆是能伤人的利器,简直浑身是刺!”
“你对她这评价……”“裱糊匠”宗室长者嗤笑着开口了,“还真真是有趣!”
“能得我这般评价之人不多,尤其还是她这年岁的更是绝无仅有。”叶舟虚面上的客套之色尽数敛去,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当年我原本为其准备的宫中照看,莫让她胡乱送命的接应之人除了最开始的半个月,后来……便再也没有派上过用场了。”
说到这里,叶舟虚拿起手里的茶杯,晃动着茶杯,却并未将杯中的茶水倒入口中,而是盯着那茶杯中的茶水说道:“我原先以为她能活下来是因为另有他人照看的缘故,可见了方才那些事,却觉得……或许是她自己的缘故。”
“哦?你是说她自己凭本事活下来了?”那脖子里挂了串玉石佛珠的宗室长者开口了,摩挲着脖子上的玉石佛珠,他口中念叨了几句‘阿弥陀佛’之后,说道,“那还真真是了不得,有本事呢!”
虽是口中夸着温明棠“有本事”,那人的面上却并无什么赞赏以及夸赞之色,反而是面无表情的模样。顿了顿,他又开口说道:“或许还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吧!温玄策那等人的子嗣也是极其厉害,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些庆幸温家那几个男丁当年同温玄策一道早早下去见阎王了!”
这话一出,叶舟虚便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而后说道:“那几个温家儿郎便是活着,也不过是如涂清这等俊才儿郎罢了,同温玄策这个女儿浑不似一类人,那几个温家子其实倒是有几分肖似温玄策,只是比起温玄策来还是差了不少火候。”
他口中说的涂清便是那先时同兴康县主有婚约的皇后母族中人,如今在兵部任职。
“二十上下,能想出这一招,既摆脱了兴康县主,又不忤逆圣命,已是极为不错了!”那宗室‘裱糊匠’点头叹道,“我宗室之中若是能出几个如涂清这般的儿郎,又何至于叫我等一把老骨头这般受累的为宗室东奔西走呢!”
“似这等青年俊才,就我这些年所见,便没有哪一个能超过温玄策的。”叶舟虚笑了笑,那迟迟没有送入口中的茶水总算是送入了口中,抿着口中那早已凉透的茶水,他道,“若非如此,他也娶不到他那闺名‘栖梧’的夫人。”顿了顿,又叹了一声,“可惜……再好的茶一旦放凉终究是不美了。”
那两位宗室中人闻言只轻嗤了一声,不知是对他话中那些事不屑,还是对他的一番神态举止不屑,亦或者就是对其这个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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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玄策是俊才中的俊才,那几个温家儿郎便是活着也不过是本事稍逊一筹的温玄策罢了。倒是这个女儿让我觉得有趣!”那脖子里挂着玉石佛珠的宗室长者开口了,“同我想的截然不同,当年温玄策便不曾栽培过么?”
“据我所知,温玄策对自己一双妻女感情极淡。”叶舟虚说道,“彼时……出风头的多是他那个侄女。”
“他那侄女……”听叶舟虚提起了温秀棠,对面两个宗室中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皆嗤笑了起来,“看他那侄女的一番动作,倒是真真应了那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话了。她既卖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