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吾觉得她笨得可爱,低着眉眼笑着说:“你都说了,她来要联系方式,那说明我们不认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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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玮天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欺负我不聪明呢?”
她掐一把刘青吾肚子,带着娇气的恨恨劲儿,说:“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刘青吾痒得大笑不止,站起身直接把崔玮天抱起来。崔玮天手腿并用,像娃娃背带一样挂在刘青吾脖子上。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笑了好一会儿,宿舍满是肆意青春的暧昧气息。
崔玮天挂在刘青吾身上,忽然眼睛带泪,委屈起来,说:“我都还在那儿呢,那个女生还不知道个死活的来要你电话,那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老受欢迎了?”
刘青吾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这干醋吃的是为哪般?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看崔玮天像是认真的样子,于是也认真地回答:“我真没注意。球场上光看球都来不及,哪有心思东瞅西望。再说,就算有女孩来要电话号码,你在那儿也不说明什么啊?这有什么关系呢?”
崔玮天气得跳下来捶了她一把,手从刘青吾的耳朵摸过去,踮起脚,贴上嘴唇亲了她一下。
刘青吾不动声色地看着崔玮天:“挺软啊。”
崔玮天气得直跳脚。本来要试探一下刘青吾的性取向,她这么一问,倒显得崔玮天自己吃了亏。
两个人就这样打闹着,崔玮天才问刘青吾,王奇找她什么事。
刘青吾说:“我其实根本没听懂她找我是什么事。”
她拒绝了王奇给她的表现机会,她也不稀罕王奇“美言”几句的好意,她连想都没想,她的拒绝会引起什么后果。
崔玮天挑着眉毛试探着问她:“你挺牛啊,咋想的?敢这么直接就拒绝了?”
刘青吾还感到纳闷儿:“这有什么不敢的?”
崔玮天翻个白眼:“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先说你为什么敢吧。”
刘青吾不知道崔玮天问的什么,她还没有见过乔增德。
她说:“学生到学校来不是为了在谁的面前表现自己的,学生来学校就是来学习。一个老师,拿着诱饵要学生做事,不过是既想让学生帮忙,又不想欠学生人情。那这样的人,今天可以‘美言’,明天就可以‘丑言’,这实际是一种利益交换,根本不是师生关系。别人帮了忙就应该感谢,哪怕是学生帮了老师,老师也应该说‘谢谢’,何必自作聪明虚头巴脑耍这样的花腔呢?这就不是好老师。我不喜欢不好的老师。如果一个院长,别人美言几句他就能信,别人表现表现他也信,那这个人只会听阿谀奉承,怎么能当好院长呢?”
崔玮天愣了。她像听天方夜谭一样看着刘青吾。
崔玮天的妈妈崔智明是朝北春江市财务部门一个不大不小的科长,她爸爸崔茂是银行职员,就连她叔叔都没少跟她传授职场秘诀。崔玮天从未听过刘青吾的这番话。
她呆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刘青吾,半天,感慨一句:“青吾,你好有文化啊。”
刘青吾笑了:“这是常识啊。”
“唉。”崔玮天又叹了口气,“你以后在职场咋混呢?”
刘青吾又笑笑说:“这是学校,又不是职场。也不是所有的职场都要来这一套啊,就算是官场,这样也很糟糕啊。”
崔玮天不说话了。她默默发着呆,想起开学的情形。
开学那天,崔智明带着成绩排名很靠后的崔玮天早早就到学院里给各个老师下了帖子,中午去两条街外的鱼儿台酒店照花阁吃饭,学院里各个老师,她早就摸清底细了。
教秘吴穆雨是吴建立的独生女,在立高国本硕博连读,毕业后直接入职瀛京艺科大学。崔智明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听也听成老相识了,何况吴穆雨比自己的女儿崔玮天大不了十岁八岁,叫声“亲姐姐”一点也不过分。
辅导员吴风兴是艺科大学东日语专业毕业,硕士答辩还没有进行,吴风兴的老师就先来打好了招呼。乔增德很喜欢东日语,吴风兴来应聘的时候,乔增德没有为难她什么。崔玮天和吴风兴是同一个专业,她私下根本不叫吴风兴“老师”,而是叫“师姐”。
师姐师妹都是一家人,吴风兴接手硕士班后,连选举投票都没有进行,直接任命崔玮天为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