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之后抬起头,余光扫过宣珩钦通红的耳尖,姜聆月的心底这才好受一些。
姜聆月心底发笑——还以为宣珩钦多老练,还不是只稚嫩的小雏鸡。
在宣珩钦的软磨硬泡之下,姜聆月也没有松口。
她的心中有别的顾虑。
因为银钱不够,姜聆月搬出客栈之后租赁了一间小小的院子暂时作为落脚之地。
这房间不隔音就算了,房间还极少。
她没办法给岑岑单独收拾一间婴儿房,只能将岑岑一起安置在她休息的房间里。
姜聆月不想在岑岑面前做这种事情。
姜聆月的态度坚决,宣珩钦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打消了念头。
看着姜聆月穿好衣裳。
他整个人的精神头瞬间萎靡了下去,像是被蔫巴了的花。
姜聆月怀孕期间,他没同姜聆亲密。如今姜聆月生了孩子之后,他依旧没法同姜聆月亲近。
这让宣珩钦的心中不禁有些自我怀疑。
宣珩钦联想到稳婆那日说的话。
见到姜聆月的时候宣珩钦早就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了。
如今想起来,宣珩钦不免旧事重提。
“为何你接生的稳婆说你身边已经有了郎君?”
宣珩钦自然不相信稳婆说的话,他更想从姜聆月的口中亲自听到这件事情的答案。
姜聆月扶额,很快就记起来了生产那日发生的事情。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宣珩钦这是在故意找茬吗?
心底虽然这样抱怨,但姜聆月却还是耐心的同宣珩钦解释:
“那是初一,那日我从蓉城逃出来了之后,受惊了。”
“嗯……然后,我就生下了岑岑。”
“稳婆误会了我和初一的关系,我当时挺痛的,根本没有力气去反驳她。”
生完孩子后全身虚脱,哪里还记得之前的事情。
姜聆月轻描淡写的两三句盖过了那日的惊险。
听着姜聆月那平淡的语气,宣珩钦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其中的惊心动魄。
胸口像是堵塞了一团棉花。
宣珩钦的心中生出一股无力和愧疚,久久说不出来话。
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才能抚平姜聆月这些日子吃过的苦?
他踌躇半晌,才开口问道:“那你痛不痛?”
听到宣珩钦的发问,姜聆月愣了愣。
宣珩钦竟然在问她生孩子痛不痛……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