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事他本身就是不在乎的,活着就接过来,s了就s了。况且她哥哥会s他一点都不奇怪,没实力的人本身就是蝼蚁,谁想碾s都能随便碾s,她哥哥的s,仅仅是验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说法而已。
本着不往她伤口上撒盐的心思,他也就尽量没多说什么了。考虑到她还是个会为了生离s别哭哭啼啼的小女生,让她不得不重提哥哥s讯,有点抵触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样寻思着,他转而询问道:
“怎么s的,知道凶手是谁么?”
他本意是想着,无论她哥哥s在什么人手上,看在她面上,自己替他报仇就是了,举手之劳,或许还能借此让她知恩感激。哪料到,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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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内时雨那一刻几乎要把真相和盘托出,但又不能露出自己和菲丽卡已经知道真相的痕迹,话梗在了嘴边,只能换措辞应对,但脑袋却一片空白:“哥哥他……”
上杉菲丽卡看出了时雨的想法,压住心里的恨意和嘲讽,隐藏得很好,完全无法从眼中捕捉到丝毫的痕迹。
一想到时泽s前必定遭受了非人的痛苦,上杉菲丽卡不由得湿了眼眶。她擦掉眼泪,搂住时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替时雨回答:“谢谢您的好意,我们的哥哥是因为意外离开的,请您不用费心。”
上杉菲丽卡这次也学聪明了,演技长进了很多,虽然很恨江冽尘,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收敛了很多,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语气中也透露着无奈和痛心,毕竟不可以b露。
而痛心也不是演出来的,毕竟时泽离开了,她们无力挽回。无奈则是她们要显得对这件事无能为力,不能b露她们的仇恨,好应对江冽尘的多疑。
在江洌尘看来,时雨是不希望伤疤再被揭开,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菲丽卡的眼泪大概也只是因为悲痛。
“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他放缓了语气,宽慰神内时雨,“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失去家人了。”
他的话,换来的是菲雨的礼貌道谢。
但在内心中,菲雨却都觉得很讽刺,根本不可信,无非是没有当面揭开。
他的承诺什么时候可信了?她们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赌在他的承诺之上。他已经害s了那么多的人,却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出这种话。他当生命是什么?微不足道的蚂蚁吗?
只是,现下既然要在他面前演这场戏,那就演到底。
江冽尘离开之后,神内时雨紧紧抱着菲丽卡,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菲丽卡的肩膀。
时泽遭受的那些痛苦,她不敢想。眼泪太重了,带着时泽遭受的痛苦,带着失去哥哥的痛苦。
上杉菲丽卡抱着时雨,默不作声,心里梗梗的。听着妹妹的哽咽声,上杉菲丽卡只是默默把她抱得更紧,用自己的怀抱给时雨所有的温暖和依靠。
只是,自己的心如何不痛?仇恨和悲痛就像刀子长久地扎在心上,痛得上杉菲丽卡又一次流下了无声的泪水。谁没有脆弱的时候?这房中没有别人,就让自己也流泪吧,让眼泪冲刷自己的心,哭过之后再站起来。
如果没有搭档在自己身边,那她就自己站起来——戴安娜,欧帕露,她又想起了什么,在她遭遇父亲离开的痛苦时,它们就出现在自己身边了,让她懂得了魔法到底是什么。
戴安娜和欧帕露第一次见到上杉菲丽卡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小的女孩。它们从菲丽卡的身上,又见到了她母亲童年时的样子,命运就好像一个循环的转轮,转了一圈又一圈,又拉回到菲丽卡和时雨的身上。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感觉,也许是曾经的搭档那悲伤孤独的过去,也许是上杉菲丽卡身上那股熟悉的魔力……它们俩又担心她见到自己会害怕,于是,在欧帕露的提议下,它们隐了形,浮在半空,悄悄钻进了小小的房间里,看着菲丽卡在床边蜷成一团,眼边还残存着泪珠。
上杉菲丽卡的父亲才离去不久,它们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这个家的,带着行李,背影越来越远,毫不留情。菲丽卡躲在小小的房中,脸上还挂着不服输的倔强。
她的父亲临走前,在女儿的面前,留下了“freak”这个词,就像个滚烫的马蹄印一样,烙在了上杉菲丽卡的记忆中,也烙在了戴安娜和欧帕露的耳中,记忆永远清晰。
欧帕露听过,在人类的语言里,这个词是“怪物”的意思。出于令自己深信不过的直觉,欧帕露觉得,菲丽卡已经敏锐地感觉到那并不是什么好的词。
欧帕露不禁蹙起了眉,眼帘微垂,叹了口气,为这个女孩担心,好像看到了她母亲年幼的样子,孤独又倔强——把话都藏在心里,不愿意轻易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