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这辈子的许多东西都变了，他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他的目的，只是杀她而已。

但在此之前，他想先搞清楚一些事情，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她会不会也是拥有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和他套近乎，企图改变她自爆的结局？

其实仔细想想，她对他还是蛮不错的，帮了他许多。

两年前的他一无所有，除了有张好的皮相，就算是有剑骨在中间制衡，但坠入水里的时候。

她逆着暗流将他救了起来。

每次落水他都会害怕，像是被关在逼仄的笼子里，慢慢等死的感觉。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他又跳了一遍，可虞昭还是骂骂咧咧的将她捞了起来。

一次两次算巧合，但这么多次，他很难不多想她到底图什么。

难得两人独立相处，沈玉琢俏咪咪瞅她，却总是在她视线先一步到达的时候离开。

虞昭虽然没和他对视，但是感觉得到，他在看她，恶狠狠道。

“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了。”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站在面前非得偷窥，讨嫌。

“你为什么要救我？”少年想起往日的种种，不自觉捏紧了剑鞘，“你好像很讨厌我。”

虞昭抬眸瞥了他一眼，有点小意外，这二傻子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她摆了摆手，慢悠悠的回答了后半句：“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她不算太讨厌他，只是讨厌麻烦而已。

河水慢慢流淌，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石子儿，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微冷的声音响起。

“我想你好好活着。”

天道的许诺，她想要。

就算有光环，也是会嗝屁儿的，旱鸭子就别往水里扑腾了，行不行？

她的话语像是一根羽毛，轻抚发梢，沈玉琢更看不懂她了，他衣袖下的手指缓慢收拢，心头微松。

不，他看透了她了。

出于某种目的，她不会让他死。

这突然的转变，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