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闲没说话,却用目光做了答。
他用一种欣赏玩物的眼神,在路禾周身反复流连,恶心又黏腻。
路禾闭了闭眼,安耐住削人的冲动,反身在墙角坐下。
“我不过是不想在这牢里继续浪费时间,这才找了你来,可惜肖同知胃口太大。”
“看在肖同知的这份抬爱上,我不妨给肖同知一个警告。”
“便是我应了你,这吃锅子和吃小食,你拿得走,趣品阁和堂春,你也是绝对拿不走的。”
她说的笃定,让肖闲有片刻犹疑:“怎么,你觉得我还拿捏不了一个孟夫人?”
路禾故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我说的可不是她。”
“什么意思?”肖闲皱眉。
路禾闭眼没出声,肖闲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嗤笑出声。
“要真有这么一个人,你还能在这里住上两天?”
“你呀,也不用唬我,这青州,可没几个是我肖某人搞不定的。”
等人走后,路禾叹气。
二次谈判失败,只能等待营救。
岑静帧,师兄大人,你可得快点儿回来啊~
她捂着小肚子哭唧唧,姨妈大娘已经来了……
而被她念叨的岑静帧,已经接到杜三娘的传信。
他本就在往青州赶,一直在移动。
信鸽也是搞笑,不知道在哪儿转了一圈,才终于找到岑静帧。
所以岑静帧收到信时,距离青州不算远,快马加鞭,几个时辰也就到了。
因此回了个‘已归’便将信鸽送出。
可这几个时辰,路禾已经血流成河~
缩在又潮又凉的牢里,疼的冷汗直冒,人也弓成一只虾米。
狱卒发现不对,立刻叫问:“你怎么了?”
路禾没力气搭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狱卒一下子慌了,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