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心里发慌,强按心口稳定情绪。
他不能慌,他慌了小禾儿该怎么办?
“情况不清不楚,还是得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钱生赞同:“对,所以我们得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谁出事了,人到底死没死!”
钱生他爹就在县衙当差,办事流程他门清,也许与青州府衙不同,但有一点一定相通。
那就是事情一定会往大了说!
为的便是从中多捞些好处,但凡与官差打过交道的,都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让他忧心的是,这种情况一般送出去二两银子,什么话基本都能套出来。
想着青州不比县衙,刚才他递过去的足有五两,却一点水花都没听到。
要么是五两不够,要么是有人故意针对路禾,那领头的得了吩咐。
他现在只希望是前者,若是后者,以他们在青州的关系,根本救不了路禾。
钱生把铺子里的大半的伙计都派了出去,自己也出门打听。
众人使出十八般武艺,夜里齐坐一堂,消息汇总。
“出事的人没死,说是在咱们这里吃了午食,不出半个时辰,便上吐下泻,人也昏了。”
“送去医馆,好悬没救过来,病因是吃了不洁食物引起的。”
“据说人现在还在医馆躺着,没有醒过来,也有可能醒不过来,妻子又急又怒,这才报官了。”
钱生:“人在哪家医馆?若真是我们铺子里吃食的问题,可以商量私下解决,只要人没出事,就有余地。”
一个伙计道:“不知道,前面消息还算好打听,可那出事的人在哪家医馆,我们没问到。”
另一个伙计也道:“我们想着既然旁人问不出来,便直接去医馆询问,就各自选了附近医馆去打听,都没有。”
又有伙计道:“我们明日打算把青州城里的医馆都问上一问。”
随着伙计的话一句又一句,不妙的预感从钱生心底升起。
“辛苦你们明日再跑跑,一切花销都从铺子账上走,等事情平了,会给众位发奖金的,东家不是小气的人。”
众伙计点头,纷纷散去。
等众人散了,路平才道:“我总觉得奇怪,若是因为食物不洁引起的的病症,从吃锅子出去后不久便应该有反应,那人被送去的医馆,应该不会太远。”
“可怎么会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