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衣衫不比夏日单薄,但也不如冬天厚重,这么两下子下来,她感觉已经透了。
“贵府……有丫鬟吧?”
“有。”
半个钟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衣丫鬟进来,极有规矩。
低眉垂眼,绝不多看。
路禾看向岑静帧:“师兄,你先出去。”
岑静帧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方便,便出了会客厅,还贴心的关上门。
路禾看着青衣丫鬟尴尬笑了笑:“我来月事了。”
碧草有片刻愕然,继而上前温声询问:“我观姑娘年岁不大,可是初次来?”
路禾点头。
碧草笑了笑,语带安抚:“没事的,女子来初潮表示姑娘长大了,莫怕。姑娘且稍等片刻,我去拿件风衣给姑娘遮上一遮,好移去客房收拾妥当。”
路禾再点头。
碧草这才放心出去。
岑静帧就站在门外,见她这么快出来,皱眉询问:“哪里伤着了?伤口可深?”
碧草:“……”
她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
岑静帧从不近女色,对女子的私密事更是知之甚少,情有可原。
“王爷莫急,姑娘没有受伤,您且去偏厅安心等着就是。”
没受伤怎么会流血?
岑静帧想问,但碧草的神情告诉他,还是别问的好。
他抚了抚额头,选择听取建议,移去偏厅耐心等着。
路禾很快移去客房,起身时身下的椅子已经血乎淋拉的。
好在碧草带了另外一个丫鬟过来,留那丫鬟处理。
客房里已经准备好浴桶,里面是满满的热水和一层花瓣。
她伸手捞了捞,发现是干花。
碧草见了问道:“姑娘可是不喜欢放花瓣?若是不喜,我这便差人换水。”
“不是,喜欢的,只是有些惊讶,这时节花不多,又哪里来的花瓣,这才捞起来看了看。”
“府里没有女眷,用不上这个,我们这些丫鬟喜欢,无事时便采来晾晒,偶尔用用。今日用来招待姑娘,姑娘莫嫌弃。”
路禾笑道:“怎么会?洗完一定香喷喷的。”
碧草眼尾微弯,如言一所说,是位很好相处的姑娘。
“奴婢服侍您沐浴。”
“我自己来就好。”
碧草也不勉强,她家主子同样不喜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