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小姐走后,他们两个却越发闹腾,我不过说了几句,他们便骂我狗眼看人低,转天就自己跑了!”
当然,她没说的是,路宅里侍候的下人,都是孟府带过来的。
对着路清那是千好万好,可对待路家其他人,那是哪哪都瞧不上,对待知事的大人,不敢怠慢,可对待两个调皮鬼,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
可以说,这段时间路安柏和路安松,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猫嫌狗憎。
整个路宅里但凡能喘气的,就没有没骂过他们两个的。
但这时候,秀春也不可能把这些说出来,
况且在她眼里,若是他们乖巧听话,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也不会怠慢,可那两人讨厌得紧。
就是乡下的野小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路禾听后沉默了下,没心思计较别的,只问:“确定是他们自己走的?”
秀春答的非常肯定:“是!”
肯定的在场除了路禾外,都奇怪的望着她。
钱生受不了的问道:“你怎么确定的?”
秀春下意识便回:“当然是看见的!”
钱生当即冷笑一声:“看到两个孩子出门,他们初到青州,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就不跟着?!”
秀春被说恼了,反驳:“平日里他们就想着跑出去玩,我以为就是在附近玩耍,谁知道会跑出去就不回来了?”
“若不让他们出去,就会又哭闹一场!”
这便是把人丢了的责任,全部往两个孩子自己身上推了。
路禾瞥了她一眼,抬脚就出门:“秀春,你最好祈祷他们是自己回家了,又安全到家了,否则你要想清楚,自己该怎么悔过。你家小姐,你家老爷,你家前途大好的姑爷,该怎么面对供他读书多年的我二叔。”
秀春脸一白,腿软的险些站不住。
纸是包不住火的,便是能包住,若路安柏路安松真的丢了,找不见了,那么便是他们有五分理,也有十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