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休了孙秀荷这个不下蛋的,再给儿子娶个好生养的。
要娶自然就要聘礼,于是便想就此讹一笔聘礼钱,这……这不是反被讹了吗?!
胡氏虽然惯不讲理,但也知道,路禾敢这么说,那便是真的。
她脸色一变,眼珠子一转,指着孙秀荷道:“朝我要赔偿?就是因为你那龌龊铺子,才让我家没了儿媳,在邻居面前丢脸,你还要赔偿?好不要脸!呸!我就是死也不给!不但不给,你还要多给我百两赔偿!”
路禾也脸色一变,肃着脸问:“我那铺子到底如何龌龊了?你一口一个龌龊,你非要污了自家门楣我管不着,可我那铺子县城多半的人都去过,你这一句话可是污了整个县城人的名声!”
当然其中也包括堂上的县令大人。
县令没去过尝鲜,但在场的衙差基本都去过,顿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之前是碍于陈主簿的面子,他又只是想给路禾等人一个教训,左右不是伤筋动骨的事情,他们也懒得得罪陈主簿,可事关自己的名声,这就不能忍了。
当即有三两个和钱生父亲关系好的出来说话:“大人,小人都去过尝鲜吃饭,尝鲜是家在正经不过的吃食铺子。”
因为天色已晚,堂外没有看热闹的,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要是传出去了,整个县衙成什么了?
他们一出声,其他人也纷纷出声作证。
路禾趁热打铁的说道:“说来也巧,我再遇孙秀荷还是去城东给我娘找稳婆的时候,那稳婆和胡家是邻居,我在那院子里可听了一出好戏。”
她目光一转,和孙秀荷对视一眼后移开,看向堂上:“听说这胡氏平日里最爱做的便是磋磨儿媳,动辄打骂,家里什么活都交给儿媳,还不给饭吃,连女儿笑笑小小年纪也是如此,我这才生了帮衬一二的心思。”
路禾没说胡氏骂的那些话,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一类的,免得给孙秀荷造成二次伤害。
孙秀荷却是不觉得这有什么,立刻磕了一个头,道:“大人明见,自从我生了笑笑,婆母便对我不甚满意,总是嫌我没未相公生个儿子,我知胡家只有相公一个男丁,心中愧疚,便都忍了。”
“可婆母指责我在外勾三搭四,却是没有的。我便是再不要脸,也没有带着女儿出去鬼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