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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寡妇大豆晒了又晒,等的心焦。
别人家的酱都已经开吃了,她不信路家的酱还没做!
原本还算稳得住的李寡妇,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又去了路家。
好巧不巧,刚到三稻村,就看见了从牛车上跳下来的路禾。
背着箩筐的路禾。
李寡妇心顿时一个咯噔,原本快速前进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就蹲下身,藏在路边的草丛里。
等路禾快到家门时,李寡妇这才站起来,只是那脸,已经黑沉沉的了。
看时辰差不多了,张桂便准备好水,坐在院中边绣花边等路禾。
见路禾进了院子,连忙过去接筐,倒水,用帕子擦汗,眼中满是心疼。
娘俩连句话还没说上,李寡妇便进门了。
张桂正好面对院门,瞧见李寡妇,下意识就想将箩筐藏起来。
待扫到箩筐上面盖着的布巾,这才停住动作,放下心,起身招呼李寡妇:“婶子,又来看二弟妹?”
“这会儿在屋里待着孩子睡着呢,你坐,我给你倒水喝。”
李寡妇只管盯着路禾瞧:“小禾儿这是去哪儿了?满头大汗的。”
张桂正要说上山去了,李兰便开门出来了:“娘,你来了。”
见状她也改了口:“弟妹醒了,婶子来看你了,外面太阳大,晒着呢,快进屋聊。”
说罢,张桂和路禾便拎着箩筐进厨房。
李寡妇盯着瞧,怎么看都觉得这娘俩是在心虚。
李兰拉过李寡妇进屋,张嘴便是:“娘,路禾这几天好像去了县城。”
李寡妇黑着脸:“我就知道!”
“什么?”
“哼!”李寡妇哼了一声,气道:“我刚才来时,看见路禾那死丫头是从你们村牛车上下来的!”
李兰:“我就说这几日吃午饭时,路禾总是不在,问了便是去山上闲逛找野果。可这么多天了,一个野果都没见着!合着是闷声发大财去了!”
娘俩一对,发现路家这是防着她们呢!
李寡妇气不过:“防着我便算了!你可是路家的大功臣,为路家添了两个男丁,那赚的钱可不都得用在安柏安松身上?!如今不多给你些花销便罢了,还拿你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