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轮到张桂和路禾早起做煎饼,路禾一个回笼觉睡醒,张桂已经不在家了。
不是下地去了,就是采芦苇叶和马莲草去了。
洗漱后,路禾在锅里找到温热的饭菜,一碗玉米糊糊,小半碗蛙肉。
蛙肉一看就是提前盛出特意留给她的,否则上了桌子,哪还能剩下。
吃过饭,她便背上小箩筐出门去采薄荷叶。
为了保持叶茎完整,还特意拿了一把小剪刀。
不然生揪太费手,叶片还会有损伤。
野生薄荷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不想用时遍地都是,想要时好远一株。
薄荷要新鲜的,发黄打蔫的不要,虫嗑叶片损伤的不要,只剪完好翠绿的。
路禾一路找一路剪,在芦苇丛处碰见了张桂。
她脚下的筐里已经装半筐芦苇叶,看见路禾出现,很是惊讶。
“小禾儿?你怎么也出来了?不在家多睡会儿。”
路禾一指身后的筐:“采这个。”
张桂以为她也是来采芦苇叶的,往她筐里一瞧,发现不是:“野蔢荷?采它做什么?”
这野蔢荷有一种很特殊的香味,他们家没人爱这个味道,挖野菜吃时也基本不会挖。
路禾不好说自己都想用它来干嘛,主要没想好借口,便‘唔’了一声,含含糊糊的说道:“还不知道,但是昨天做蛙里面有放。我不小心吃到一片,有香味。”
越说越顺溜,没想好的借口,也想到了,她便顺着往下编:“感觉煮水能好喝,我看文先生都是喝茶的,也带着香味儿。”
她说着还将腿边的几棵薄荷叶快速撸光,张桂有些哭笑不得。
“这怎么一样,文先生喝的那是茶,这野蔢荷不过是野菜,茶很贵的。”
“我觉得差不多。”
路禾鼓鼓腮帮子,装作不服气的样子。
张桂顿时妥协,笑道:“那咱们就多采些,回家试试。”
这面的薄荷也比较多,路禾采薄荷叶,张桂采芦苇叶。
路禾想起存芦苇叶的事情,便提到:“娘,秋天时芦苇叶是不是就枯了?”
张桂:“嗯,所以娘想多采些,晾干存起来,省的秋收后没有用的。马莲草也得存一些。这样没有鲜叶看着好看,不过总比到时候没得用强。”
听她这么说,路禾就放心了。
看来她娘和她想到一起去了,也就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