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无奈的笑了笑,里面带着些骄傲和欣喜。
“小禾儿的野菜真成草药了。”
“啊?”
在路正懵着的时候,路平转身又脚步匆匆的走了。
卯时正,也就是早上六点,路禾起床。
率先看向屋子里的另一张床,上面空空如也,而后将目光移向屋子中间的桌子上,上面也空空如也。
怕她爹忘了,昨晚她将野菜包好放在桌子上,早上只要起来就能看见,想来是被带走了。
这便好。
虽然时空换了,但基础植物没变,路禾有百分之八十能确定,那十种野菜里面,最少有三种是草药。
路禾穿好衣服,开门出屋。
院子里路溪和路慧各蹲一边刷着牙,背对着背,宛如隔了一条银河。
路禾拿着自己的,蹲到了路溪旁边。
这时候的牙刷很有意思,截一段柳条,一端削去皮,沾着水,将柳枝的木质纤维搓开,便成了一个略有些硬的简易牙刷。
至于牙膏,也挺有意思的。
采摘嫩柳叶尖端,晾干,磨粉,刷牙时沾上一些。
初时路禾以为会刷出一嘴绿,后来发现除了特别苦之外,清洁力度尚可。
当然这是穷人家的用法,她在路正和孙秀荷短暂接触的那段时间,有幸看过孙秀荷用的牙膏。
似乎是用一些药材或者茶叶一类的凝成的膏体,看着还挺好用。不过他们家也就只有她在用,其他人用的也是柳叶粉或者桑叶粉。
说起来,似乎没人用薄荷叶,山上和荒地的树林里,有很多野生薄荷。
路禾不爱吃薄荷,因此从没打过它的主意。
现在看来也许可以做点薄荷粉做牙膏。
早饭后,路奶奶拎着一个盖着布的小篮子,叫上路溪,出发去文先生家。
上学堂路溪是第一次,多少有些忐忑,他下意识就看向路禾:“禾禾不去吗?”
这真不怪路溪,是习惯使然。
他虽然大路禾一岁,但很多第一次都是跟路禾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