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妞被这一巴掌甩懵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苏来宝,你打我?”
结婚这么多年,一向是她许大妞对着苏来宝又掐又拧的动手,被苏来宝打,这还是劈天盖地头一次。
“打你怎么了?你该打!你个蠢货蠢货!”苏来宝跳着脚骂。
许大妞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一下又被打又被骂,气得她跳起来就去抓苏来宝的头发,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脸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我让你打我,让你骂我!出息了你!你咋不上天!”
“啪啪啪!”
“啪啪!”
“啪!”
苏来宝一时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还是民警把他解救出来,分开关押。
民警对着他目露同情,也挺看不起他,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打成这样,没出息!
苏来宝这辈子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目光,这一次,他还和以往一样,垂下了头。
第二天晚上,他和许大妞被送到了一处深山里的采石场,采石场里有男有女,都是犯了事儿的人和没有身份道不清来路的盲流。
犯了事儿想在牢里吃闲饭?没门!
他和许大妞被分别看押,有工头看着干活,工头肩上还扛着枪,想跑是跑不掉的。
他去问什么时候能放了他们?
什么时候能回去?
没人搭理他。
他说自己姐夫是部队的团长,采石场里没人相信,反而笑话他,让他干更重的活儿。
许大妞受不了了,找到他哭诉,苏来宝盯着她,紧紧的咬着牙,“你要是不把咱们偷了馒头的事说出来,咱们不会这样!”
许大妞呜呜的哭,她咋知道偷几个馒头会这样哩。
要是知道,打死她,她也不说啊!
又过了几天,有人来提他们,苏来宝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或者是找到了他大姐夫,要把他送到部队去。
可惜并不是,他们被两名民警看押着上了火车,一路上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
嘀嘀咕咕的说他们肯定犯了事儿,要不然也不会有警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