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苏昭昭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起身跟着去了灶间。

既来之则安之,不安也没办法呀,已经这样了,既然进了人家的身体,别的不说,总得替人家照顾好这两个孩子吧。

让孩子们一直照顾她,她怕原身半夜爬出来带走她。

苏昭昭认命了。

“娘,你咋进来了?”

顾念在点火,顾想则在米袋里抓了半把米打算熬粥。

“我来烧火吧。”对于土灶,苏昭昭只见过没用过,打算先看看再说,免得手忙脚乱。

“还是我来吧娘。”

苏昭昭顿了顿,“也行,我在旁边坐着,刚好暖和暖和。”

这才八月中旬,虽说已经立了秋,但这天气还和夏天差不了啥,做饭烧火都能出满头的汗……

兄妹俩又忧愁上了,娘的身体太弱了。

苏昭昭不知道两人的想法,用脚勾了一张小矮凳坐下,见顾想只抓了半把米就要去淘米,便道:“是煮菜粥吗?米是不是有些少?”

“不少了,粥给娘吃,我们吃糊糊。”

“什么糊糊?”

顾想又另外拿碗舀了大半碗粉末状的东西。

苏昭昭一看,“这是……谷糠?”

“是米糠,谷糠要更粗一些。”

不都是糠吗?都能看到没有磨细的谷壳。

现在的打米机赶不上后世的,白米得打两道才能完全脱壳,第一道是特别粗的谷糠,第二道才是米糠,里面会夹杂着少量的碎米,这个年月没人舍得丢。

现代社会有人为了养生选择吃细糠等粗粮,但显然,两种完全是不同的概念,一个是经过加工美化口感,一个完全就是拉嗓子的糠。

顾想目光疑惑的看着苏昭昭,“娘,你咋连米糠都不认识了?”

苏昭昭眨眨眼,“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就是晃了一下神,那什么,这米糠就先别吃了,今天中午咱们吃大米干饭吧,秋收了家里有粮了。”

从昨天到现在,喝了两顿菜粥,实在是不想喝了,她从小就讨厌吃稀饭。

看样子这两天俩孩子给她煮的粥,他们自己吃的是米糠煮的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