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下意识想躲,“哦,这是不小心划破了……”
“我都听见了。”朝兮叹了口气,有一种对待晚辈胡闹时的无奈,“就你这小身板儿,消停点儿吧,你不能像我这样折腾。”
吴邪沉默片刻,故作轻松地嗔道:“你怎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今年都35岁了。”
“当小孩子不好么?”朝兮抬起手指,轻轻划过吴邪消瘦了不止一星半点的脸颊,“你知道我为什么总管解雨臣叫小九么?”
痒痒的,凉凉的。
吴邪反射性地缩了缩,随口道:“因为解家在九门里排第九?”
朝兮摇摇头,“因为他爷爷叫解九,我就叫他解小九,我希望他能永远做解小九……你也一样。”
吴邪不满地撇撇嘴,“那句话怎么说,你在床上还想着另一个男人,这真的好么?……再说了,我爷爷叫吴老狗,你也没管我叫吴小狗吧?你希望我永远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永远会是一个样子的。”朝兮道,“我是想说,你的命也是命,你的人生也是人生,别太不当回事。”
“呵……你还不是从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谢老板,要我细数一下你那两年有多少次为小哥不顾生死、不计后果吗?”
*
两个同样不爱惜生命的疯子,大半夜吵嘴架的后果,说来有些离谱,是地下室的单人床再度响起了吱呀吱呀的抗议声,其中还伴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凌乱异声和破碎的语句。
怎么吵着架吵着架,突然就滚到一起去了?连朝兮自己也没想明白,更别说吴邪了。
反正总体上来说,他们两个人都算是享受的。
但朝兮发现,今夜的种种,给他和吴邪的关系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从那以后,这种事成了他们用来调节纷争、无聊解闷,甚至一次次失败后固定的“仪式感”,被保留了下来。
好在不曾耽误正事,他们也就懒得思考其中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了。
与之前每一段桃花债有所区别的,大概就是吴邪从没说过那句话吧。
明明彼此心中都是清楚的,但少了那句话,这就只是疯子之间的胡闹和消遣,无关情爱,无关风月。
这期间还发生过一个小插曲,就是王胖子有一次应吴邪之邀,要去古潼京“踩点儿”,结果比约好的时间提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