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悄咪咪笑了笑,就听谢朝兮和气笑道:“我不如吴邪,没什么学历,父母去世的也早,所以只能自主创业,开了几家公司,勉强混生活吧。”
说完,他若有似无地瞥了吴邪一眼:过年嘛,就是一个长辈们互相攀比孩子的时间段。而他今天晚上已经很不爽了,所以他准备让吴邪也跟着不爽。
果不其然,老太太和吴邪的爸妈不明所以,都向着吴邪投去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同时对“别人家孩子”谢朝兮露出赞许之意。
吴·浙大建筑系高材生·父母双全但高不成低不就·欠外债2.6亿·邪感觉有被内涵到。
他赔着笑,心道你搞我心态干嘛呀,又不是我乱说话是我二叔啊,你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能扫射平民?
“难怪他二叔叫你谢老板,原来真是老板呀,年轻有为,年轻有为。”老太太眯眼微笑,略显老态的脸上有一丝丝的菊花绽开,“呦,瞧我这记性,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光听到你姓谢了。”
朝兮从前也没见过吴老狗的夫人,想来她也不认识自己,更不可能听见自己的名字,于是没有隐瞒。
“我叫谢朝兮,朝生……朝花夕拾的朝,归去来兮的兮。”
大过年的,说朝生夕死不吉利,朝兮便改了口。
老太太年纪大了,听他说完名字,就皱眉思索了片刻——大概在想究竟是哪两个字吧,过了一会儿,才轻轻道:“这可真是个好名字,朝兮,朝兮……”念叨了几遍,老太太才想起来这是在饭桌上,转而招呼朝兮:“瞧我这老婆子,就拉着你聊天了,你吃菜,小邪他妈妈的东坡肉做得很好的。”
一桌子的杭州菜,只有东坡肉浓油赤酱,比较符合朝兮的口味,所以他听从老太太的话吃了好几块,还跟吴一穷、吴二白一起喝了几杯酒。
吴家年夜饭上的酒叫“蓝桥风月”,据说是从宋朝时传下来的酒种,用蓝桥之水酿制而成,入口有淡淡梅花香,口感温醇、甜酸协调,回味爽净悠长。
朝兮是好酒之人,忍不住贪杯多饮,最后都不记得是怎么吃完了饭,就被吴邪扶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