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这才松了口气。
黑瞎子舀了一勺小米粥喂给他,觑着他的脸色,小心道:“我问过伙计,他们说来送包裹的不像是普通的邮递员,这也不像是新月饭店的规矩,难道……是货主特地派人送过来的?”
“管它是谁送过来的,不用白不用。”朝兮敷衍地回答。
张日山这厮已然是疯了,或许是一时良心发现,也或许是到最后时刻也没等到他的低头,放弃了这次布局,所以还是把优婆萝送了过来。
什么原因都好,朝兮懒得去琢磨一个疯子的脑回路了。
而他不愿意说,黑瞎子也无从过问。
吃了粥,喝了药,朝兮又被吊起了胳膊,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北京城开始了喧嚣热闹的夜生活,病房里却幽暗而安静。
施耐德医生要求他至少住院一周,以免伤口崩裂。这一次解雨臣不在,少了与黑瞎子的争执吵闹,倒是难得的清静。
黑瞎子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窗边的小沙发上,膝盖以下无处安放,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朝兮的病床倒是宽敞。
他思索再三,还是软下心肠,叫黑瞎子过来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