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第一时间冲到了张起灵的病房——其实也就在他隔壁。
张起灵伤得不轻,起初的几天一直发着高烧,连纹身都烧出来了。朝兮就差用枪指着院长了,总算是等来他的苏醒。
但他虽然恢复了意识,却再次失去了记忆,陨玉中的过度刺激让他的思维变得十分混乱,面对这种情况,医生就束手无策了,只说了静养。
朝兮思索再三,便决定去北京的大医院里看一看。北京有解雨臣在,解家人脉广,说不定能介绍个厉害些的医生,缓解缓解张起灵动不动就“邪祟上身”的毛病。
决定一下,黑瞎子就说要跟他一起去,言说刚好让认识的骨科大拿给他看看左手的伤。
“现在也不耽误我动刀动枪,治不治也无所谓了。”朝兮委婉拒绝他的跟随,说道:“我手上的功夫都是童子功,隔了这么久,就算治好了,也很难再练成以前那样了。”
黑瞎子阴沉着脸,说:“朝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左手一变天就冰冷麻木,肿痛不堪,长白山那么冷,你不能再这么遭罪了。”
朝兮还想挣扎一下:“我说了我都习……”
“你再说一次你习惯了,我就去绑架哑巴张,这会儿他好拐得很。”
黑瞎子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磨刀霍霍向起灵。
朝兮沉默几秒钟后,丢过去了一只杯子。
黑瞎子笑嘻嘻地偏头躲过。
于是他看病的行程也被迫确认了下来,黑瞎子兴冲冲地去联系熟人安排看诊。
胖子是北京人,此次要搭车一起回去。吴邪在杭州,不太顺路,但他也担心张起灵的病情,死乞白赖地蹭上了车。
于是,车队浩浩荡荡向东行,此次因顾及有数名病号,足足一个星期后才到达北京。
张长风已经安排好了医院和暂时的住处,无须操心。朝兮在第一时间联系了解雨臣,让他给安排个靠谱的神经科大夫,好好给张起灵检查检查。
结果仍是没什么好办法。
张起灵经常病情反复,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就是发高烧。幸好有银钱开路,解雨臣帮忙打点好了院方,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身在北京,朝兮不得不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