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隔壁的帐篷里就有一个小型燃烧瓶被丢了出来,飞进野鸡脖子的聚集之处。果不其然,那些野鸡脖子身上着了火,便嘶嘶地四处躲闪,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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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管用!”黑瞎子惊喜道,“朝爷,早知道咱们带喷火器来啊。”
“这是雨林,一个不仔细我们就得烧死在这儿。”
朝兮左右看了几圈儿,选定了一个树木相对稀疏的方向,通知众人做好准备,硬生生用燃烧瓶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虽然这里树木潮湿,可燃烧瓶远非寻常火源,炸裂飞溅的火苗落在哪里,就在哪里燃起熊熊火焰,许多野鸡脖子躲避不及,就被烧得渣都不剩。
一行人玩儿命奔跑起来,身后是无情而灼热的火浪,还伴随着腥臭焦糊的难闻气味,但没有人敢回头看。
就这么跑了不知多久,野鸡脖子已经没追上来了,他们却不敢慢下脚步。
如果说阿宁的死是步入西王母宫残酷的开端,那刚刚丧命的两个佣兵,就是实实在在的催命符。
王蛇的表情很凝重,虽说雇佣兵就是玩命的买卖,可是他的同伴没死在真刀真枪的火拼里,却被毒蛇给咬死了,连尸体都无法收殓,实在有些憋屈。
而王蛇很清楚,这还只是开始,后面才是步步惊魂。
“他们的钱我照付。”朝兮对王蛇说,“如果他们还有亲人在世,我可以……”
王蛇自嘲道:“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什么亲人?都是活一天赚一天,也潇洒放纵一天。”
朝兮半开玩笑道:“那你们还开价那么高,我以为你要养家糊口呢。”
“我早就没家了。”王蛇平静道,“我那混蛋老爸,我才八岁他就把我送出国了,说让我做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在国外潇洒一辈子,以后别回国了。可我十五岁时他就跟我断了联系,资金也断了,亏得我去的是意大利,黑手党遍地,否则也没命站在您面前。”
能做雇佣兵的,多半有些难以启齿的心酸往事,朝兮并不觉得意外。而话说到此处,也没什么可抱歉的,毕竟都是看淡凡尘俗事之人。
不过朝兮选择了适时的沉默。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哎呦”的一声惨叫。朝兮驻足回望,原来是一个佣兵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他凝眸看去,那佣兵被两个队友扶了起来,露出身下一块半翘起来的石板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