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解雨臣从没想过这竟是真的。
朝兮道:“算了,你不用记我的名字,你只要记住我是来帮你的,就足够了。”
“你……帮我?”
“你看。”
朝兮扳着他瘦弱的小身板儿,转了个方向,指了指灯火葳蕤的前院。
解雨臣展眼望去。
这棵海棠树有些年头了,大约有七八米高,站在树冠上,整个四合院几乎尽收眼底。
因逢丧事,院中各处都挂着白纸灯笼,叔叔伯伯们的院里也都是灯明瓦亮,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算计着他这个空有当家之名的毛头孩子。
“你需要我帮你坐稳解家当家人的位子。”朝兮在他耳畔轻声道,喉间溢出几许清凉如针的杀意,“或许,你还需要一把杀人刀。”
解雨臣感觉到脊背上漫起层层冷意,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
旋即听到朝兮嘲弄般的一声轻笑,他意识到自己被轻视,耳如作烧,扭头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面子。
却不料,谢朝兮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眉目,驱散京城二月飒飒的寒风。
“没关系,小孩子是可以有特权的,那些事我去做。”
年幼的解雨臣隐隐猜测,谢朝兮所说的是一些残酷而危险的事。
谢朝兮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道:
“你现在,专心当解小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