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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大概是没反应过来,没有拦阻。
而他随手抄起了挖笋的柴刀。
把山门一关,佛寺即是炼狱。
那些学生恍然如悟,露出或惊讶或轻蔑或愤恨的表情,乱乱糟糟地叫嚷着——也不知他们叫了什么,反正朝兮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很多年没真刀真枪地动过手了,不过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鲜血是对杀戮最好的刺激。
他伤了很多人,大概也杀了几个。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普通人动手,但他看看老和尚几个,再看看满地残骸,想了想,或许眼前的不全是人。
倒下的学生越来越多,鲜血涂满了寺内的青石砖路,从一开始的唾骂斥责,到喊打喊杀,再到涕泗横流,最后跪地求饶声泪俱下。
学生么,都是年轻人。
年轻人的一腔热血最容易成为别人的刀剑,但血液这种东西,热得快凉得更快……尤其是从伤口里喷洒出来的时候。
朝兮的身上也染了血,面上却始终没有表情。
他只是麻木地挥刀,麻木地提了一个男学生的脖子到所有倒地的伤者面前,麻木地说:“你们有两个选择。”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凄厉的哀嚎和浓重的喘息,但所有还能睁眼的都看向了他。
“要么,你们都死在这儿,我把你们连同这座竹寺一起烧了,尘归尘,土归土。”
学生们屏住了呼吸,他们如今深信不疑:朝兮是能够说到做到的。
“要么,我放你们活着离开。”
说到这里,他用柴刀指了指几个没办法“活着”离开的学生,“你们有几个同学不熟悉山路,不小心掉到了天坑里,回不去了,跟他们的家人赔个礼道个歉,下次……不要来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心思活泛的,也不是没想过先敷衍过去,回头再带警察或附近的民兵过来,给死去的人报仇。
不料朝兮紧接着说:“别想着虚与委蛇那一套。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有父母亲眷。我等会儿跟着你们一起下山,你们最好保佑警察局的人清闲到可以在你们家门口站岗,日夜寸步不离,否则……还是不要冒险的好。”